陆笛看到他们战战兢兢模样,有点好笑。
“站在那里做什?掩耳盗铃,躲着就能逃避现实?”
“……他们没有任何证据指认‘陆云’有问题。”西装男咬着牙说。
陆笛像看傻瓜样望着他:“你们把叫醒,就想说这句话?”
“是你把官方人惹来,地铁与商场那两次是迫不得已,可是后来你又离开医院单独去找他们吧?还有病房闯入个莫名其妙人打算泼硫酸时候,你去哪里?陆笛,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
这栋全是小户型楼房靠近小区门口,楼下有个卖豆腐脑小摊,再旁边是个卖煎饼果子北方大叔,摊主都是小区住户家属,千里迢迢来这座城市给儿女带孙辈,因为房贷负担大,所以弄个流动摊位,赚些日常开销。
陆笛很喜欢这两家摊子食物。
价格公道,分量足,干净也方便。
味道嘛,差点儿,毕竟这世上没有占全好事。
“呵,还真找上门。”
阳光从窗帘缝隙里照进来,暖洋洋。
在没有雪、也不会冷冬季,盖着薄被,眼睛像是被黏住样无法睁开。
“别吵。”
陆笛嘀咕,耳边下就安静。
他从脑袋底下拽出只柔软毛绒熊,摸索着找到手机,睁眼看时间。
陆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西装男声音越来越小。
“说啊,怎不说?”陆笛眼神变得阴郁,逼着西装男连连后退,“让来告诉你们,表象伪装可以欺骗大部分人,但是不包括楼下那个,就算什都不做,他迟早也会得出答案。”
看见西装男还是脸不信,陆笛冷笑着说:“事关们所有人,你们也该在场。胡琴,准备下。”
女教师呆,还没反应过来。
陆笛意味不明地笑。
——豆腐脑摊位前长条凳上,坐着个瘦高男人,短外套马丁靴,五官轮廓分明,从气质到眼神都跟周围人格格不入,路人都忍不住回头张望。
流动光,像金虹样环绕着黑洞,同时又被不断地撕裂、被吞噬。
没人能窥见黑洞深处东西。
“怎样?这个家伙……很特殊,也很好看吧?”陆笛说完,回头发现女教师与西装男站在卧室门口,竟是畏缩着不敢靠近窗边。
11月18日,早晨九点。
这觉睡得很久,也是久违好梦。
没有消毒药水味梦,出院真太好。
陆笛伸个懒腰,他没有从床上爬起来,而是选择脱离身体。
只见个短发牛仔裤年轻人,慢悠悠地走向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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