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看清
袁仲夏
脸，终于松口气，刚才声音不对应该是自己耳鸣后遗症，他回忆着问：“
们在……法国人那里，谈到新型高分子材料，然后呢？”
“船沉，们逃出来，没赶上救生艇。”
晏龙言简意赅地说完，带着人继续缓慢往前游。
张涛抽筋停止，但是小腿僵硬，根本无法伸直，他感到自己正被
股无形力量环绕，之前是抬着他腿不让他下沉，现在这股力量来到背后与肩膀。
头晕目眩、又分不清东南西北张涛，以为这是什
新式落水急救装备。
身前还有个人影在晃，张涛没法认真辨认，否则头会更痛。
“他醒！张涛？闭眼，吸气，呼气……”
张涛本能地跟着这个动作执行，他也是经过训练，不用晏龙解释，很快就明白自己处境。
——不知道为什，反正他脑震荡，不止头痛，他还丢失小段记忆。
值得庆幸是，张涛还记得自己名字，记得自己身份。
张涛想要说话，结果张嘴就喝下去口水。
苦咸苦咸。
张涛感到自己要吐，然后他就真吐。
旁边说话声陡然静。
张涛吐得天昏地暗，他感到有人扶着自己手臂，还有人在给自己轻轻拍背。
陆笛果断地说。
***
张涛费力地呛咳着，意识原本是漂浮着，回归身体那刻他感到剧烈头痛。
头像是要炸开样，耳朵里也嗡嗡作响，头重脚轻，感觉脑子里进水样。
——怎真有哗啦哗啦水声？
比如腿部
“袁队长？”
“是。”
晏龙主动改变声音，他觉得这个时候还是直接用袁仲夏身份与声音说话比较好，情报官伤比他想还重，多余解释只会让张涛头更痛。
张涛忍着头痛，努力睁眼，动不动地不说话。
晏龙明白他在顾忌什，打开水下手电，照下“自己”脸。
“……之前撞到头……可能是脑震荡。”
“啊，那袁队长怎样？他也被震晕过去，有没有受伤？”
“他反应及时，做个双手保护头部动作，所以没什事。”
张涛吐完之后清醒很多。
小腿抽搐痛苦让他身体蜷缩成团，个劲地往下沉，他猛地惊，终于发现自己泡在水里。
张涛懵。
他身体在抽搐，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
过半天，他才辨别那个遥远又飘忽声音在说什。
“他抽筋。”
“们游得太快，海水对他来说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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