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壬就直这样跟夏意四五天。
在海怪认识里,人类都是很弱小生物,只梭子蟹或者龙虾都能伤害到他们,就算夏意拥有奇妙能力,塞壬仍然不以为夏意可以对付条鲨鱼。
而这种海洋猎食者,海水中有点血腥味,都能促使它们兴奋循来。
塞壬看眼用水流卷起小鱼,然后凝化出冰刃与冰锥,很费力将鱼切成块状,再塞进个水球做清洗夏意…那是淡水,跟海水不样,好像人类只喝那个。
所有事情都是在海面上完成,可是鱼破开肚腹,丢弃鱼鳃内脏什,鲜红色在海水中晕开眨眼就不见痕迹,但是善于嗅捉肉食性鱼类已经开始往这边游,这个气息对它们来说,就是美餐呼唤。
十多年前,夏意父亲曾经送对热带鱼给他,装着漂亮玻璃缸里,有褐色水藻跟细碎石子,上面趴着只五爪贝。氧气泵和水温计都有,换次水十分复杂,也许就因为这样,没有专门懂这个人细心照顾,很快热带鱼就死,而里面五爪贝后来也不知道怎样…
逐渐,那个漂亮鱼缸就被遗忘到记忆最角落。
夏意只是忽然想到,章鱼阿碧瑟之前所说收藏品是什意思。
海怪误会他是人鱼,但是塞壬知道他不是!所以那啥…是阿碧瑟误会。但如果对人鱼来说,人类不是用来吃,那就只有逗弄来玩?
会养鱼人不怕麻烦,并不介意无法碰触到宠物,可同样,宠物也不会给生活带来什麻烦,只要给个角落,鱼儿自然会在鱼缸里静静游曳,甚至不关心主人是否在旁边,只要有食物就够——夏意脸色骤然变,也不说话,直接用海水隔开塞壬手臂,换方向往远处游。
夏意完全不知道这些事,他用冰瞬间冻住鱼肉,再撤离。骨头与鱼肉很容易就分离,而且这样也可以防止寄生虫,但识别鱼类本领实在有限,这几天吃小鱼不是腥气过重,就是肉质粗
他个人,并不是无法活下去。
淡银色鱼尾从眼前划过,夏意知道塞壬追上来,他并没有回头,海水就是天然屏障,他很轻易就能将身周水层厚度密度都增加,那些游来窜去小鱼像撞到堵墙,晕乎乎肚皮朝上翻过去。
塞壬不远不近跟着,暗暗在心中给章鱼狠狠记下笔。
他当然不能斥责阿碧瑟乱说话,因为夏意同样能听到!多少年以来,从未觉得远程次声波这种沟通方式有问题塞壬纠结。
海洋无比广阔,倘若方向不对,十天半个月也休想看到片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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