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良抬起头问:“曹队长呢?这个案子不是他负责吗?”
顾言琛:“案子已经转到市局,现在由们特刑科负责。”
方嘉良又说:“要见你们领导……”
顾言琛选择晚上突击审问就是怕有人坏事:“今晚就是谁来,也保不你。”
方嘉良身体在椅子上动动,整个人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般,喃喃道:“想要个律师。”
到后来方嘉良不说,顾言琛就替他说:“你父亲真正死亡地点是楼客卧浴室,警方在下水道之中,找到与方正荣死亡最为近似溺液,那也是案件证据之。那天下午,是方正荣在钓鱼之中忽然回到别墅,撞见你和蓝洁?”
方嘉良嘴角抽动,还在负隅抵抗:“顾警官,这些只是你猜测,……没杀人……”
这样辩解显得十分无力。
顾言琛问:“你父亲死亡是你周密计划还是时冲动?”
这是道选择题,可是题目两端都是死路。
出来。
果然,这个物证出现让方嘉良呼吸停。
瞬间,他感觉自己犹如只被玩弄于猫爪之内老鼠。
周围所有路都是死路。
“……不知道。也许是别人故意弄上去,就是为污蔑。”
顾言琛:“好,会让你联系律师。不过你现在提出这个要求,在听来和招供没什区别。”
方嘉良有些急躁起来,伸出手抱住自己头,标准投降姿势。
他颤声道:“必须杀他!是为自保,对……防卫,正当防卫,当时父亲……是想要拿放在后面储藏室里枪,如果他拿到,死就是。没说谎,你们应该已经搜到枪。”
方嘉良
方嘉良脸色惨白到极点,内心几近崩溃。
“方嘉良,你还是尽快招供吧。”顾言琛又丢出张底牌,“如果有共犯,她是否能够承受住压力,不把你供出来呢?”
这是经典囚徒困境。
当共犯被分开审问,面临不同境遇之时,他们之前契约,就会马上破裂。
人性经不起考验。
面对问询,方嘉良不再配合,不是说不知道,就是说不记得,甚至开始胡言乱语。
顾言琛却十分有耐心,按部就班地问下去。
现实之中,并没有那多心理强大者,正常普通人杀过人,被警方这反复盘问,都会心虚,更何况他杀死是自己亲生父亲,还有证据陈于面前。
杀人以后,方嘉良已经度过紧张,麻木状态,如今仅剩后悔和恐惧。
他手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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