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姚飞忽然换语气,听起来有点严厉,不容反驳,还有点凶。
于烟犹豫下,没有推开他。
他喝点冷啤酒,这时候觉出来冷来着,加上酒上头,身子有点打颤。
被姚飞抱着感觉很暖和,让他有点昏昏欲睡。
会哭孩子才会有奶喝,他这样性格,到外面去只会被根根拔掉身上刺,弄到自己鲜血淋漓,再自己回窝去舔食伤口。
想到这里,他又伸出手,摸摸姚飞头。
姚飞安静片刻,问于烟:“老师你呢?”
于烟说:“小时候,学校里有位数学老师,教过课,对很好。杀害她,是个在逃犯,那人流窜到们这边,没有住所。那位老师发现他晚上睡在长椅上,以为他是个流浪汉,给他拿床旧被子,结果就被盯上。”
说到这里,他叹口气:“想,如果早点抓住那个坏人,悲剧就不会发生,所以,后来做警察。”
“小时候,因为爸去世早,总是有人来纠缠妈,欺负们孤儿寡母。在十岁时候,有天放学,所有同学都被接走,只剩下个人。整个教学楼都黑,可是妈没来接。”
时至今日,他依然记得那种孤零零坐在台阶上,等人来接感觉。
那天夜晚就像是今天这冷,但是那时候是没有光。
只有团黑暗,里面像是藏着怪兽,会把他吃下去。
他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
随后于烟又说:“虽然学心理学,但是总是觉得人是有灵魂,如果有个人死在无人知晓得角落,灵魂是不会得到慰藉。等到有人发现死亡真相,为他沉冤昭雪,灵魂才能够安息。觉得,是有转世说,灵魂安息以后,才会无牵挂地投胎吧。”
于烟说到这里,仰着头,看着天上星星,月光洒下来,照在他脸上。
有瞬间,姚飞又想起之前停电那个瞬间。
他侧转身,伸手把于烟抱住。
于烟愣,拍拍他背:“你喝多。”
姚飞顿下继续说:“自己个人走将近个小时到家,然后看到门上被人泼油漆,戳把菜刀,妈妈在家里哭,看到回来以后,她就抱着哭。那时候忽然想做警察,把那些坏人都抓住。”
于烟知道姚飞家里不太好,可是没想到糟糕到这种地步,他看向他,目光柔和极。
他觉得,姚飞闯那些祸事,就像是想要惹人注意孩子,忽然可以原谅。
姚飞是在闹别扭,没有安全感,想要糖吃。
可是他太过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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