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东葵重重地哼
声，不理索图。
不过两人鱼又闹起别扭，谁也不理谁。
原溪拍拍蔫搭搭
东葵，“要不等冰层再厚点，
们再去玩。”
原溪又问索图，“今天还去不去捕猎？”
“去。”索图说。
寒湛靠着墙壁，听着隔壁房间里动静，漆黑眼眸越加幽深。
鹅毛大雪下整整
夜，第二天醒来，人鱼们发现海面被冰封住。
东葵高兴坏，心想又可以去玩溜冰，他迫不及待地叫上索图、原溪他们去溜冰。
索图提着他耳朵尖，“整天想着玩，你也不看看自己体重，冰面能撑得起你吗？”
“疼疼疼！”东葵气得抓住索图手，狠狠咬住。
他等得起。
“没事，”余光瞥见冬晨泛红耳尖，心脏也跟着快速跳动起来，他不自在地别看眼，“鳞片已经清理干净，可以回去吧。”
“可以。”说完，冬晨看看寒湛那块突起鳞片，又飞快转开眼，小声嗫嚅道，“哥哥，你不需要处理下吗？”
他记忆里，人类那里站起来话，都会自己纾解番，但是他好像没见过人鱼自纾解。
寒湛眼里闪过迷茫，似乎不知道冬晨说是什
意思。
他们差不多到冬季来临才回到海城，虽然在大海沟抓不少海兽回来，但还是不够撑到冬季结束。所以这两天他们都在外面捕食，准备再储存些食物。
穿过海城外密密层层巨藻林，他们见到条黑尾人鱼拖着只大海兽游过来。黑尾人鱼眯起眼，嘴角勾起，懒洋洋地笑着冲他们招手，“冬崽，你们出来抓鱼？”
冬晨嗓音带着少年独有清朗，他气呼呼说：“艾瑞叔叔，说好不许叫冬崽。”
艾
索图拧眉，甩甩手，没能甩开，他冷静道：“松口。”
东葵瞪着索图，就是不肯松开口。
冬晨叹气说：“东葵，你要记住，你已经不是过去小人鱼，乖啊，张口。”
原溪也在旁劝半天，东葵才不情不愿地张开口。
索图手背上出现道明显牙印，隐隐渗着血丝。东葵到底没有用力咬，不然以人鱼尖锐牙齿，瞬间能把索图手咬断。
他略微尴尬，“过会就会消下去，不用管。”
好吧，原来人鱼都是不会自纾解。
两人鱼沉默无声地回到小屋里，便各自回房间睡觉。
冬晨在石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毫无意识地甩着尾鳍，拍起阵阵海浪。他脑海里直浮现今晚看到，那条黑色鱼尾上突起鳞片。
许久后，冬晨捂着脸，却不知耳尖早已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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