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长婴便觉得有些理亏,不必萧铎再言,径自端过男人手中药碗,深吸口气,准备豪气干云地饮而尽。
手中空
萧铎正小心吹着纲熬好汤药,却见长婴面颊绯红,眼角水润模样,有心疼,却也有些燥热,甚至还有些难以言说骄傲。
毕竟,他常听人说病人憔悴,可他家长婴,即便是病着,也是好看。
而躺在床上长婴眯眯眼,好像看透萧铎心思般,扬唇无声地笑下,忽然起身凑近萧铎,问道:“将军是想要自己喝这碗药?”
萧铎看着长婴忽然凑近眉眼,却还记得偏过头去,呼吸不与他相闻,便是知晓长婴定是怕将自己病气过给他,心里感动和骄傲又多几分。
长婴凑近耳垂白而小,因发烧耳尖烧红彤彤,萧铎喉结动下,但顾忌长婴正发着热,便板着脸道:“喝药,睡觉,明天就好。”
非此事,”
闻言,萧绮罗松口气,又奇道:“那长婴怎得弄得这般狼狈?”
萧老爷子道:“聂家那小妮子想栽赃长婴和太子有染,没想到自己儿子却给她要设计人解围。”说着笑声道:“不知她怎想,连旧病卧床太子都想泼上脏水,”
“此番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啊,连聂然最后都没同她说句话,显然也是恼她自作聪明。”
萧绮罗有些诧异,“三皇子怎忽然替咱们家出头,传闻他和太子兄弟之间感情很好,难不成还是真?”
长婴瞥黑漆漆汤药眼,撇撇嘴,条胳膊搭在萧铎肩头道:“萧将军,你当是三岁娃娃,这般好哄。”
“但凡生病,哪个不是没个三五日缓不过来?”他拨萧铎放在侧干将上剑穗,“不有那句话,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
话说道半,却见萧铎脸色沉下来,霍长婴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心说真是发烧烧糊涂,明明知道萧铎有心结——便是他不能再有事。
年时日久,心结变成疤,谁也碰不得
即便是他自己也不行。
“太子如今病着,眼见着天不如天,上头那位是怎想?”
萧老爷子沉吟片刻,捋着胡须幽幽叹气道:“且看着吧。”
而那厢卧房里,霍长婴穿着萧铎替他换好干爽里衣,盖着厚厚棉被,身上阵热阵冷,昏昏沉沉地发着烧。
萧老爷子和萧绮罗都来看过后,便被萧铎打发走。
此时,房中只有他们两人,霍长婴便也不再伪装,释放周身筋骨,乌发披散,端是个清朗美少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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