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婴又是心疼阿铎，又是后怕，又是为蓝玉大哥和长姐伤心
再
轮比试时，蓝玉忽然收住枪，勒马认真问道：“小铎，你为什
要上战场？”
他愣
下，眼前闪过长婴稚嫩
笑脸，却只是说道：“建功立业！”
蓝玉笑笑，似乎早料到他这般说，还未等他回过神，便面容肃手中银枪甩动，还未过招他便再次被挑下马。
那时他心早也如同死灰般，长婴愿望其实只是他寻死借口。
“你且记住，”
将尸骸手中紧握匕首拿出来，结果竟然发现那手即便只剩骸骨，依旧死死抓着匕首。
霍长婴脑海中忽然有个念头闪过，他试探问道：“这匕首不会是……”
沉默着萧铎点点头，“初见时阿姐送给蓝玉大哥，自此，他便视若珍宝随身带着不曾遗落。”
闻言霍长婴眼圈都红，儿时记忆虽模糊，但他还依稀记得那是个话不多却温柔耐心男人。
那时候他跟萧铎没少挨萧绮罗打，萧绮罗年轻手上还不知分寸，有时即便是他们错，少不得也是顿皮开肉绽，而每每此时，蓝玉大哥都会出来笑着阻拦二，哄着萧绮罗，安慰着他们。
萧铎仰躺在地上，漠然地看着近在咫尺银枪，听着蓝玉道：“男儿征战沙场是为保家卫国，而你如今所作所为又能告慰谁在天之灵？！”
闻言萧铎如若雷劈，等回过神来，蓝玉早已驱马离开，天空中已然泛起点点繁星。
“自那日起，
便不再浑浑噩噩，”萧铎深吸口气，缓缓将覆盖尸骸麻布盖上，带着霍长婴回到大帐，“蓝玉大哥帮良多。”
静静听着霍长婴，眼泪终是忍不住落下来，他知道那时阿铎是存死志。
账内无人，萧铎站起来将霍长婴揽入怀中，轻轻拍着他后背安抚着。
而这样人，为大殷立下汗马功劳后，却连马革裹尸都留不得，孤身葬在原离故土茫茫沙漠中，竟还要背负骂名。
“还记得，”良久，萧铎终于开口道：“那时候以为你不在，便天天想上沙场，可那时却武艺不精心性不稳，倘若陛下真允请求，便是有去无回。”
“父亲阿姐都曾劝过，却听不下去，就连陛下都说倘若有姐夫半分他也会答应，”
“那时候，姐夫问‘为何要上战场’，说男儿志在沙场建功立业，他只是笑笑没说话，后来便要姐夫同比试，却数次惨败……”
萧铎说着，似乎回到多年前校场，那天烈日炎炎，挥汗如雨，他次次被蓝玉大哥挑落下马，心中却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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