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琴刚刚捡起托盘滑落,敲在地上发出阵闷响。
哀钟阵阵,惊起片飞鸟,他看眼大明宫灰白天空,不知是松口气还是又提起来。
这天,要变。
多年后,三皇子已成封地闲王,而他也成为真正掌管封地后宫之人,钟琴才在那装着毒药瓷瓶中找到张蜡封纸条,打开才发现竟是先皇给三皇子留下密诏。
密诏言明,钟琴不杀,则三皇子不诛。
“殿下……”钟琴不敢抬眼看三皇子,暗自深吸口气压抑着哽咽:“殿下汤快冷,喝吧。”
“你真没事吗?”
三皇子歪着头看中钟琴,好似这般才能看清他为什哭似得,傻气举动却让钟琴心揪成团。
哗啦!
瓷碗碎地,钟琴怔怔看着自己打翻瓷碗,身体不由自主颤抖着眼泪再也控制住流下来,他幼时亲眼见到因背叛而受凌迟之刑情景不断在脑海中浮现。
纹手,忽然明白什,他猛然抬头看向孙公公,嘴唇动动想问什,却见孙公公安抚地拍拍他手背,摇摇头便转身进殿门。
天色阴沉,隐约能听到几声闷雷声。
钟琴盯着自己手上孙公公给瓷瓶,渐渐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都不自知。
紫宸宫,清凉殿。
“钟琴!”
钟琴终于明白孙公公临走时那句话,那是先皇给三皇子线生机,赌便是他不忍心。
若他不忍心,则三皇子
三皇子被吓跳,却还是下意识地奶声安慰道:“不怕,不怕。”
当——当——当——
钟声骤然响起,浑厚而悲哀,徘徊在紫宸宫苍穹之上久久不散。
钟琴面色微变,却见下刻,便有小内监急匆匆进门跪地痛哭道:“殿下!皇上,皇上驾崩!”
哐当!
清凉殿外梨树下,风吹梨花飒飒,三皇子站在片梨花中,远远看见个人影便高兴招手叫道:“你来看看太子哥哥送白兔,软绵绵十分可爱!”
低头端着羹汤迈步进门钟琴脚步顿,他眸中神情复杂,指甲几乎陷进檀木托盘中。
“钟琴,钟琴!”三皇子将兔子托到钟琴面前,献宝般道:“白绵绵兔子,像钟琴!”而后便自顾自笑得像个傻子。
钟琴听着他话,眼泪再也忍不住涌出来,太医说过三皇子傻病在慢慢恢复,可他父皇却似乎不愿等到这天……他自小便被皇帝选中跟在三皇子身边,说是服侍,更不如说是监视。
钟琴正出神,忽耳边有稚气声音担忧道:“钟琴是谁欺负你吗?,帮你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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