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追出去。那小孩疯似往前跑,穆然在她快跑出居民楼边旧巷子时才气喘吁吁地抓住她。
小孩使劲朝前挣扎着,见挣不开,又转身拉住穆然手又咬又踢。穆然蹲下身,轻抚她背喘着气道:“别怕,别怕。”他现在身体不比以前,才跑这会儿,心跳就快得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腿又软又麻几乎站不住。
那小孩哪里管穆然温声安慰,嘴上咬得越发用力,穆然痛得手抖下,却也不骂她,只把另只手上煎饼递到她面前,哄着到:“是不是饿?”煎饼已经有些凉,但隔得这近,依然能闻得到煎饼散发出来淡淡温热香气。
小孩依然抱着穆然手咬着,只是嘴上力气松许多,甚至还有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穆然忍不住笑起来,他轻轻抽出手,把煎饼外面塑料袋剥开,然后递到小孩嘴边,温声道:“吃吧。”
这次小孩不再犹豫,抓着煎饼就狼吞虎咽起来。她显然是饿狠,吃得又急又快,连挡在额前头发都连着咬进去。穆然伸手把她头发拨开,正想让她慢点吃,她就被呛得连声咳起来。
小孩子咳嗽声音又清又脆,像把小锤下下地砸在穆然心上,听得他阵难受。穆然顺着她背轻拍着,微微侧过头看着她叮嘱道:“别急,慢慢吃。”但是那小孩完全不听,咳嗽间隙还大口地咬着饼,就像再晚秒饼就会没似。
穆然皱眉,突然想到出巷子口右转就有家小卖部,他不放心这小孩,干脆伸手牵住她,想带着她往前走去买水,哪知这孩子怎都不动,甚至又开始情绪,bao躁地挣扎起来。穆然没法子,只得再次蹲下,平视着她小声仔细地嘱咐让她别乱跑,自己马上就回来。
那孩子伸出脏兮兮手抹把眼睛边咳嗽出来泪水,然后低下头把脸埋进饼里大口地吃着,穆然在边上耐心地说许久,她终于才极轻微地点个头。
穆然站起身往巷子外走,走两步又有些犹豫地回头,见她还在,这才加快步子跑出巷子。前后只不到二分钟时间,等穆然再回去时,那里却连半个人影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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