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觉拧起眉,有种与其说越歌是想和他聊天,不如说只是想约他出来见面感觉。
得知自己喜欢他原因后,越歌既没生出半点波澜,也没有好奇心被满足后释然,而这个话题,似乎开始就很敷衍。
咖啡店大门是玻璃制造,在弹簧压力作用下,推开要费些力道。
临出门前,越歌突然问:“乔修远,你开车?”
乔修远刚出门,越歌叫他,他不自觉停顿下。
越歌似乎在努力回忆,半晌后,才恍然大悟般眨眨眼,眼底却没有听到告白涟漪。
“想起来。”他说:“当时好像在看江画。”
“看江画?”
“嗯。”越歌回答和他之前样坦然:“当时在想,他过些年会长成什样子。”
说完,他朝乔修远笑笑:“很喜欢他长相,每个五官都很合心意。”
“那就聊些别。”
他端起咖啡喝口,在乔修远紧盯视线里,舔过沾上咖啡红唇,偏偏头,好奇地问:“你为什喜欢?”
乔修远喉结滚圈,意识到自己失态,眉宇间隐约闪过抹懊恼。
他收回视线,竭力端着冷淡表情,表情有所遮掩,回答却很坦然。
“有次,你抱着两本书在走廊里发呆,下楼时看到。”
“开。”
说话时,他单手还扶着门框,越歌就在他身后,这时本应代替他拉住沉重大门,然后跟着走出来。
但他却没动。
店门在弹力作用下飞速闭合,眼看着就要夹上乔修远手指,然而就
“”
刚氤氲而出点暧昧瞬间消逝,乔修远想起江画,就想到他前天回嘴气自己样儿,着实没办法感同身受。
“跟有什关系。”他冷下脸说,根本不想听越歌对江画心路历程。
越歌笑容更深,目光淡淡瞥向他搭在桌上手指,说:“是没什关系,们走吧。”
乔修远挺得直直脊背僵僵,没想到他这就要走。
“然后呢?”
“没有然后。”乔修远搅动着被子里咖啡,褐色液体上旋转着圈又圈水波,勾起他当年回忆。
确实没什然后,越歌当时怀抱书本,垂眸望着操场发呆,走廊空无人,清晨细碎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脸上、浓密睫毛上,那副画面静谧又美好,看得他失神。
与其说他喜欢越歌,不如说他生活太过乏味无趣,才对那瞬间美好产生兴趣,孤寂灵魂本能想留住它。
这份感情很复杂,乔修远视线再次望向越歌,眼神也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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