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走时,越歌正站在楼道外和陈梦榕通电话。
不需要听到对话内容,只凭他那阴影都压不住的沉郁脸色就能判断处通话内容绝对算不上愉快,五分钟不到,话筒里先是传来东西打翻的噪音,紧接着是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和开门声。
电话被挂断前,越歌听见一声略显尖锐的‘苏闻’。
放下手机,他嘴角噙起冷笑,眸底只剩下浓得化不开阴鸷。
苏闻能下定决心和自己正面交锋,不知道能不能禁得住把他当了二十年亲儿子照顾的继母央求。
狠狠咬了他嘴唇一口:“你们约的几点?”
“嘶你咬我干什么!”
江画疼得嘴巴都麻了,能感觉到没出血,也能感觉到明显印下的牙印,当即就想咬回去。
越歌任他不轻不重地厮磨了两下,捏捏他的后脖颈追问:“你和苏闻约的几点?”
“八点,到底怎么了,你好奇怪。”
要是禁得住,越歌着实该替江画感谢一番他这份‘赤子之心’。
他要让苏家身败名裂!
“没事。”越歌扫了眼驾驶座的时间,又咬了江画一口才放手:“养不了了,回去吧。”
江画愣了愣,没感觉多疼,只是见越歌说完就走,拿起手机似乎在给谁打电话,当下觉得这人小心眼的没边,他和苏闻见个面而已,就反复提醒养他费劲什么的,奇奇怪怪,没一句好听的。
说话不好听也就算了,竟然还咬人,明明喝醉时嘴巴那么甜。
“混蛋,谁用你养!”
他拉上车门,赌气推了把快睡着的李石,让他赶紧开车,心里暗自决定回家就去酒窖偷拿几瓶老爸的红酒,灌出越歌几天的甜言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