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已经彻底黑下来
赵辉甩开他，转身往回走，走
几步
个踉跄摔在地上，他干脆爬向茶几，抱着其中个盒子撕心裂肺地哭起来：“文英啊……文英……”
他不知道已经哭多久，声音早就沙哑，每喊声，喉咙里
哽咽都让人感到痛意。甚至有时候，他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张着嘴，无声地喊着，满脸都是泪水。
李书意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个是骨灰盒，里面装着他父亲和姑姑。
李书意全身都发起抖来，他突然冲进卧室里喊声：“爸！姑姑！”卧室里空荡荡，没有人应他。他又跑进厨房里，提高声音喊：“爸！姑姑！”依然没有人应他。他就这样跑遍所有房间，喊声又声，到最后声音都变形。
等他重新回到客厅里，看着那两个盒子，猛地就往后退步，又步，最后躲进角落里，好像前面有什
极为可怕东西样。
航班回国，坐在飞机上时，他整个人都在发抖。他控制不住自己，甚至连杯水都握不住。
出机场后李书意打辆出租车，路上都在催促司机开快点。司机被催得不耐，扭头看到他惨白脸，又把话咽回去。
到目地，李书意用最快速度爬上楼。他撞开门，看到坐在地上垂着头赵辉，没见李文卓和李文英，喘着气急声问：“
爸呢？姑呢？”
赵辉抬起头来，李书意才看到他眼睛肿胀得快睁不开，眼下挂着重重黑眼圈，嘴唇青白，满脸颓唐。
赵辉茫然地看李书意眼，然后他慢慢抬起头来，看向另边。
他蹲下身，用手抱着头，呢喃着道：“什啊……骗人……假……”
赵辉还在抱着骨灰盒痛哭，那沙哑得不像人声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李书意蹲在角落胡言乱语。
整个世界都塌下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
李书意顺着他目光看过去，看到茶几上放着两个盒子，他随便扫眼，提高声音问：“赵叔！问你爸和姑呢！”
赵辉还是定定地看着那两个盒子，眼泪从他那肿成条缝眼睛里流下来，李书意听到他说：“……那里。”
李书意愣在原地，不知道为什种巨大恐惧感罩住他，他抖着声音问：“什……什意思？”
赵辉却突然从地上爬起来，疯般地扑向李书意，揪住他衣领把他提起来，声音嘶哑地吼：“你为什不接文英电话，你本来可以阻止她！你为什不接！”
李书意呆呆地看着赵辉，瞳孔微微缩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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