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清楚。”李书意声音里隐含不耐,“行,你走吧。”
白敬愣住,脸色猛地冷下来。
李书意见他不动,满是厌烦地道:“还有事吗?没事你就赶紧走。”他身下手抖个不停,牙齿快被咬碎才没呻吟出声。白敬再不走,李书意就要撑
“不用,下午会安排人去接你。”
……
“陪你去。”
……
“嗯,就这样。”
声音有些哑:“她好歹……也是你姐姐……当年,你们就没多过问下?”如果当时白家人能多分那丝心神在白雅身上,不管宋富华动手是真是假,也不至于让事情这草草揭过。
白敬神色复杂。
他从小到大都是被人围在中心天之骄子,哪有可能去关注白雅。唯还有印象,就是这人很安静羞涩,别人跟她说话大点声,好像都能把她吓着似。他对白雅也没什感情,对她在白家处境始终冷眼旁观,后来知道白雅死,脑子里也就过下这句话,连人样子都没想起来,又怎可能去调查车祸具体情况。他是这样,更不要说别白家人。
白敬沉默像刀,点点割开李书意心脏。
他早知白敬冷漠,可还是会为他对白雅态度心寒。他甚至有些茫然地想,如果有天他死,白敬反应会不会也是如此。毕竟白雅好歹还是和白敬有血缘之亲人,他呢,他算什?
李书意听着白敬声音,只是寥寥几语,他却能立刻判断出电话那头是宁越。
本来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以为自己可以坦然接受他爱宁越事实,那为什,这刻还是会难受得快维持不住自己脸上表情?
白敬挂电话,李书意却又开始剧烈地头疼。他可以控制清醒李书意,可是没办法控制在病痛折磨下失理智李书意。他受够次次在白敬面前流泪,失控,乞求,也受够白敬因为可怜他几句安慰和拥抱。
“不管真假,先留个心眼吧。还有,不要告诉白昊。”李书意说话时神色如常,被子下手却用力到快把床单抓破。他甚至都没力气再问白敬,他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还告诉他这些做什?是看在他对白昊关照过份上让他知情,还是想等着他出院,把这桩糟心事扔给他处理?
“也是这个意思。”白敬顿下,见李书意不再往下说,又问道,“你什时候出院?”
“李书意,这件事……”白敬开口,话还没说完手机突然响。
他拿出来看,皱下眉,但还是接电话。
……
“现在不在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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