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意脑子里各种念头
闪过，边痛苦着，边又冷眼旁观自己
痛苦。
他把手机放到边柜子上，那
轻重量，居然手抖得快拿不住。
门边响起
脚步声，李书意以为是魏泽过来，闭下眼调整好脸上表情。只是等他抬起头，看清门边人时，却愣住。
白敬没走得太近，先扫眼桌面，没见到药水瓶，正要问今天是不是已经输过液，李书意却先他步开口。
“你过来干什？”他面无表情地问。
像是张图片，李书意也没多想，顺手就点进去。
图片很大，小齿轮滚会儿才把图片加载出来。然后李书意就看见，被晚霞烧红天空，波光粼粼海面，还有，沙滩上吻在起两个男人。
李书意拿着手机，刚刚回靳言消息时嘴角笑还没散，就这僵在原地。
这是张从远处拍全景照，看不太清两人五官。但是高那个李书意眼就认出来是白敬，就连他身上衣服，也是下午来医院时那套。更何况，两人不远处就放着个轮椅。
李书意看着照片动也不动。
白敬感受到李书意身上冷意，有些不悦：“顺路来看看，你什时候出院？”
这医院不管是跟公司还是家里都绝对沾不上“顺路”，李书意顾不上深究，听到白敬问题，冷笑声：“跟你有什关系？”
白敬沉下脸。
李书意转念想到种可能，冷声道：“
们……”他想说们卧室，瞬间反应过来改口，“你卧室里东西你可以都扔，不要。”
屏幕暗下去，他就点亮，这来来回回地不知过去多久，直到眼前变得片模糊，他才抬起头来，把泪意压回去。
李书意现在才知道，被拒绝，被厌烦，被冷眼相待，这些都算不什。最痛苦，原来是你心爱之人，也有心爱之人，你是如何爱他，他就是如何爱别人。
李书意知道照片是宁越发，不管他目是什，是想提醒他不要自作多情，还是存心想恶心他，他都不在乎。他从来没有这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个局外人，现在宁越回来，他们就该各归各位，让相爱人相守生。
他也不想再跟宁越斗，斗什呢？拿着照片去质问白敬吗？问他为什要亲宁越？还是哭哭啼啼地问他为什不爱自己？李书意想想那画面都觉得可笑。哪怕他真去抢去争，这次嬴，下次也还会有其他“宁越”。
他和白敬之间问题，从来都不是白敬爱宁越，是白敬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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