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年初那会儿,他和李书意起去某个饭局。
席间来个小朋友,脸很嫩,长相可爱,据说是现在当红什美少年作家。白敬听到别人介绍时,还想现在这时代到底跟他们那会儿不样,什猫猫狗狗乱画几个字都可以称得上是作家。
他没把人放在眼里,拦不住人家敬酒时往他怀里撞,手还在他腰侧轻轻抚下,挑逗意味不言而喻。
白敬当时脸就沉,还没等他发火,李书意就把人从他怀里拎出去,冷声道:“你要是没聋,开始就该听清楚,他是个有伴儿。”
那人还在笑,道歉道得敷衍:“对不起李先生,喝醉。”
走神地想,这位看起来就不那安分乖巧,显然套不进他那个标准里,那,他又为什允许对方接近自己?
是因为他漠然不语样子有些像某个人,还是因为他点烟不抽习惯跟那人样?
原来他标准早就不管用,所有牵动起他心绪参照都变成李书意。
黑发上还带着湿气头颅低伏下去,在对方唇即将要碰到自己时,白敬捏住他下巴。
这人抬眼,跟白敬对视会儿,勾起嘴角笑:“真不试试?”
李书意不说话,从冰桶里挑瓶酒,掂掂,打开瓶盖,把酒从那人头顶上倒下去。直到整瓶酒都倒完,他才把酒瓶随手扔在地上,问:“现在酒醒没?”
那人被冻得哆嗦个不停,衣服也湿透,惨白着脸道:“醒。”
这事以后,这位美少年作家就从这个行当里消失,带着他来那位什总,白敬也没再来往。任凭这人找多少关系请人带多少好话,他也没理。
后来别人谈到这事,当面打趣李
白敬松开手,沉声道:“你走吧。”
这人倒不多纠缠,识趣地起身,脱浴袍,又从地上捡起衣物,很快就重新变得端正起来。只是离开时,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他停下脚步,站在玄关处轻笑着问:“白先生,你透过,在看谁呢?”
白敬闻声抬头,表情阴沉得有些可怕。
“跟你直在等,是同个人吗?”他又笑着丢下这句,不等白敬回答,打开门走出去。其实他早就发现,白敬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哪怕他脱光白敬都没多看他眼,反倒是时时刻刻注意着门外动静,像在等什人样。他忍不住露出个自嘲笑,这些有钱人真是很烦啊,既然心有所属,就别来玩他们好不好?
人走,房间再次变得安静下来。白敬也没觉得恼怒,因为这人说得没错,他就是在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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