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
澡，白昊
脸色还是不怎
好看，但也如往常
般把牛奶热好。端进靳言房间时，他正躺在床上，把自己裹成个蝉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出神，连白昊进来也不知道。
白昊走过去，把牛奶放在床头，没有跟靳言对视，也什都没说，转身离开。
等回自己房间，勉强处理几个邮件，注意力却始终没法集中。白昊“啪”声合上电脑，烦躁地上床准备睡觉。
关灯，脑海里乱糟糟。不知怎，白昊突然想到他刚刚把靳言捡回来时候，靳言每顿都能吃好几碗白米饭，菜倒是不怎碰。他给靳言夹菜，让他不要吃那多饭，结果靳言嗷下哭出声，跟他说，对不起，
是不是把你家米都吃光，你打顿出气吧。
白昊想起当时小小靳言仰着头哭得撕心裂肺样子，居然忍不住在黑夜中笑出来。
”
他这样说话，好像又变回以前那个厌恶自己白昊，靳言有些怕他，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
白昊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bao起。靳言回来这些天，已经不像刚见面时那样疏远他，他总以为两个人关系在变好，他没想到，原来靳言从来没有打消过要走念头。
车里气氛有些紧张，白昊手机突然响起，他接电话后，两个人之间才显得没那尴尬。挂电话，白昊尽量让自己说话语气不那冷硬：“是舅舅打来，让们明天去家里吃饭。”
靳言点头，小心翼翼地答：“知道。”
大概因为在外面流浪久，靳言总害怕自己会抛弃他，总是偷偷抱着枕头睡在自己房间门口，无论怎骂他训他都不听。是后来大些，生活又直很安定，他有安全感，才没再这样。
白昊想着靳言，小时
白昊看他这样，轻轻吸口气，想好好跟他说话哄哄他，却听靳言道：“少爷，会跟李叔说，出去住，是自己愿意。不是你赶走，不让住。”
白昊看他认真神情，觉得自己跟被人打个耳光似，气到极致，竟然笑出来：“你觉得把你留下来，对你好，是做给李叔看？做给别人看？”
靳言并不是这个意思，慌慌张张地解释几句，最后在白昊眼神下，结结巴巴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白昊收回目光看着前方，心底发凉。在靳言眼里，他已经到这种地步？就连现在做切，也不过是为攀附权势，为讨好李书意做戏？
直到进家门，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过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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