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起身去拿过自己刚才在看
图纸，跟李书意道：“你看看，
想把花园改
下。”他嘴上不停，说着预想方案，大概是要依据李书意现在身体情况，改造成适合他复健和休息地方。
李书意静静听着，等他说完
，才道：“你先把东西放下，有事要跟你说。”
白敬看他脸上表情，敛嘴角笑，把图纸放下，正色道：“你说。”
“你还记得进手术室前跟你说话吗？”李书意郑重道，“说过不怪你，不管是受伤也好生病也好，这些都过去，不怪你。”
白敬沉默下才低声回：“不是怕你怪。”
温水，喂他喝半杯。
等人喝完，白敬放杯子，极其自然地弯腰试下他额头温度，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去洗手间吗？”
从李书意醒来，他每天都是如此照顾他。李书意虽然已经能说话，但跟白敬交流得少，大多都是点头摇头回应，今天却没有任何反应。直到白敬疑惑地“嗯？”声，他才突然开口道：“其实这些事用不着你做。”
白敬也不恼，好脾气地笑下道：“这是这几天你跟说过最长句话。”那态度像是无论李书意嘴巴里吐出多难听字眼，他都会毫无底线地让着他。
李书意愣，竟然不知道该怎
接，正好送餐人到，他就没再开口。
“知道，懂你意思。”李书意打断他，冷静到甚至有些漠然。“这年来，谢谢你照顾。以前说什两不相欠再无瓜葛，都是气话。”他顿顿，尽量让语气轻松些，“现在，也没什遗憾。你要愿意，们还是朋友……但是白敬，们两个，还是算吧
白敬拿碗把粥倒出来，坐在李书意旁边，低头慢腾腾搅动碗里粥，又舀半勺，轻触下唇试温度，觉得差不多，才喂到李书意嘴边。
李书意也不矫情，张嘴把粥吞。他刚醒来时但凡沾荤腥都吃不，就白粥能稍微多咽几口，现在好些，也只能在粥里加丁点剁得很碎肉沫。白敬为此烦心很久，想各种办法也没用，只能慢慢养。
小碗粥，李书意就只喝半碗不到就皱起眉头。在白敬面不改色“最后口”“还有口就没”哄骗中，他恼，直接扭头躲开勺子，给白敬个冷冰冰眼神。
白敬失笑，把碗放，边给他擦嘴边道：“行，是错。”
他们两人都是吃软不吃硬性子，以前为争出这句话，必然是剑拔弩张吵得不可开交，现在倒是被白敬这随口挂在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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