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意想,到底是有因才有果,没有白昊小时候对靳言保护纵容,也不会有靳言后来固执情深。
倘若今天,白昊还是年前那种迷迷糊糊态度,对靳言所谓喜欢就是“他要什给什”,李书意也不会信他。可是
年前跟说,如果不确定对靳言是什感情,就不要给他希望。……其实内心也知道,这样才是对。所以这年来,什都不敢做,只想着好好照顾靳言,顺其自然就好。”
说完,他脸上露出个自嘲表情来:“可是到后来,不能接受顺其自然人不是靳言……是。”
剖析自白,把自己内心深处最隐秘感情展露于人前,对谁都不是件易事。可白昊知道,若想跟靳言在起,就必须取得李书意认同。
他低着头,握紧手,有些艰难地道:“以前,总认为是靳言要追着,是他离不开。可是这年来,他有自己工作,有自己生活圈,有自己朋友,甚至为李叔,敢跟舅舅对峙……他其实很有主见,什都能做得很好,也……并不需要。”
他以前眼高于顶,自以为多不起,其实靳言待人热情真挚,走到哪儿都能交到朋友。在金海,乔宇刀疤,咖啡店众人都对他很好,连到这里,不管是以前照顾他沈彤,还是当时负责他康复医师护理,甚至连疗养中心工作人员,都很喜欢他。反观自己,性情阴郁,心术不正,论品性,是他配不上靳言。
李书意不吭声,等他往下说。
白昊停顿会儿,再开口时,声音苦涩:“他不需要。意识到这件事时,非但没有觉得如释重负,还产生种奇怪念头。不想让靳言离开,希望他只跟待在起,甚至……”白昊闭下眼,有些难堪道,“甚至他这重视在意李叔,……也不愿。”
白昊现在才敢承认,从当初他要出国,靳言毫不犹豫选择留下来跟着李书意,他就有心结。明明靳言是他捡回来,是他带大,凭什,凭什要去依靠李书意呢?这样可怕独占欲,如果还认不清是什感情,那他真就白活。
李书意看着眼前这个紧张不安到连头都不敢抬人,思绪突然就飘回多年前某个夏天。
在白昊和靳言还算是小朋友时候,有次他去看他们,进门却见靳言怀里抱着个西瓜坐在白昊旁边,边用勺子挖出红通通瓜肉喂白昊,边抽抽噎噎地哭。白昊呢,手里抓着笔埋头不知在写什。问才知道,快开学,小那个作业没写完,大那个在帮他赶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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