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敬把东西放好,又去倒杯温水,再从床头柜那排小瓶子里拿两瓶药下来,瓶倒出粒白色药片,瓶倒出来四颗棕色小药丸,然后把水和药都递给李书意。李书意还没有完全康复,要吃各种种类药多,有些是天两次有些是天三次,每次量还各有不同,有时候连自己都分不清楚。他看着眼前人这副驾轻就熟样子,差点都要以为天天守着他吃药人不是靳言,是白敬。
他也不问为什这个人明明跟他分开个多月,还能连他每天午睡起来后要吃药,甚至要吃哪种吃几颗习惯都这清二楚,却也没再做置气事,接过水杯把药都吞。
白敬本来都做好他要摔水杯准备,看他配合吃药,暗松口气。又走到门边衣架上,拿下他早上出门时穿着外套,披到他身上,
停:“送你去康复中心。”
李书意怒视着已经走到自己床前人,气急道:“叫是护理,叫你吗!”
白敬也不跟他争执,径直揭开被子,弯腰把他抱起来,边朝洗手间走边道:“李书意先生,本人经医生确认,过敏症状不会传染。目前身体健康,具有年对卧床病人护理经验,请你相信。”说话间走进洗手间里,停下,等马桶盖感应到人自动打开后,把李书意放上去,然后就要帮他脱裤子。
李书意把推开他手,瞪着他道:“你给滚出去!”他虽然还不能正常行走,但下半身又不是真残废没有知觉,犯不着他这周到。
白敬无奈,心想你全身上下哪儿没看过,就连你身上有几颗痣都清清楚楚,又怕说眼前人恼羞成怒,便依他话,出洗手间。
李书意小解完,也不叫人,借助着专门设立在马桶边支撑架站起来,自己穿好裤子,又越想越火大,屁股坐回去,拿起悬挂在身侧电话筒,就要去按求助键。这个是以防病人有什突发情况专门装置,只要按下去,马上就会有工作人员过来。
白敬此时正好推门进来,看他眼,又看那个电话眼,轻叹口气,从他手中拿过话筒挂回去,弯腰又把他抱起来,看着他眼睛道:“你怎对着就这好强呢?靳言都可以照顾你,不可以?嗯?”
李书意冷笑声:“谁稀罕你照顾。”
白敬往外走,把他抱坐在轮椅上,调整好位置,又去洗手间拿免洗洗手液过来,仔细喷到他手上,低着头笑道:“再不稀罕,也照顾年。”
李书意愣,难听话时间就全堵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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