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坐下,屈起手指,指背轻轻抚过李书意眼角,接着道:“是太自私自大,是没有早点认清自己
那套,又用在他身上,更厌恶,永远学不会教训逐渐沉沦自己。
白敬发完火,看对方反常态沉默不语样子,又后悔起来。站在原地踌躇许久,嘴巴张张合合,终于才道:“没有爱过宁越,更没有拿你当宁越。”
关于这个话题,直以来两人就像是形成某种默契似,都避而不谈。李书意是怎想白敬不知道,可他自己,是根本不知该如何提起。就算后来知道宁越做那些下作事,再心存憎恶,他也没办法在李书意面前去指责对方,把所有错归结到宁越身上。本来就是个巴掌拍不响事,说不能留李书意是他白敬,说不爱李书意也是他白敬,不相信李书意更是他白敬。罪魁祸首是他,宁越充其量只是个帮凶,他如何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好像全是宁越使坏,他是个无辜被蒙骗受害者呢?
他问心有愧,所以从来不敢提。
李书意听这话,终于抬起头来,嗤笑声道:“你不爱宁越?所以当初是人家用枪指着你,逼你把他接回家?”他问完,仿佛想起什,脸上是闪而过痛苦,“你想过有多难堪吗?明明是住三年地方,明明是……”“家”这个字,李书意嗫喏着,没有说出口。
“可是却要像贼样,早出晚归躲着你们!每天站在房门口时都在想,如果打开门后你们在里面,该怎办!该做出什表情!说什话!这些你想过吗白敬!”
他说到最后怒睁着眼睛,浑身血液都要沸腾起来,是把这久以来直压抑在心底憋屈都发泄出来。是,他做手术前,是跟白敬说过“不怪你”。可是怎会不怪呢,明明知道他最在意什,明明知道他父亲李文卓经历过什,偏偏要用这种方式恶心他,挖开他伤口再把他凌迟遍。
白敬看他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神里愤怒痛苦不断交织着,脸侧到耳根染上层红,连肩膀都在微微发颤……时间只觉得心如刀绞。他不知道原来李书意这耿耿于怀,不知道原来他这在意宁越。这个人以前总是表现出副对什都无所谓样子,哪怕病着也能跟他吵个天翻地覆,甚至还能平静着张脸问他有没有跟宁越在卧室床上做过……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李书意会这难过。
白敬走上前,停在他床边,开口声音嘶哑:“对不起……是做错。”
话音落,眼前人瞬间红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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