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刚刚坐下,房间里就徒然暗下来,他愣下,等李书意站到自己面前,还疑惑地问句:“你干什?”
距李书意上次见白敬,还是三个多月前。那会儿他还是个半残废,心里还有诸多不平,心思也摇摆不定,偶尔被白敬撩拨下,也觉得慌张,不知该怎样应对才好。毕竟他们两个之前,从来不是那样相处方式。但自从刚刚发泄过通,他看什都豁然开朗,觉得个大男人,想做什便去做,何必还扭扭捏捏欲擒故纵。他又向是个记仇人,若从哪里吃亏,必然是要把面子找回来。
李书意膝盖抵上沙发,跨坐在白敬身上,拉着他领带把人拽
地对着这张脸,害得他从此不管看谁,只要跟白敬比较起来,就觉得索然无味。
白敬警惕地看他眼,猜不透他意图,迟疑着答话:“……没有。”
他犹豫不是心虚,实在是怕李书意要拿这事来伤人。他以前也不是没干过,都躺在医院等着手术,还要替他“操心”想往他床上送人。
当然这个话题,若李书意不问,白敬也不会主动提。拿“没跟人乱搞”来彰显自己做出多大付出和牺牲这种事,他做不出来。但他确实没有。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宁越没有,别人也没有。从他跟李书意在起那天开始,哪怕最开始是“被迫”,可既然答应李书意,他就没碰过别人。
李书意点下头,指下沙发,没什情绪地交代:“你去坐着。”边说着边走向门口。
这门是智能锁,靳言录有指纹,那个愣头青经常不问声就冲进来,李书意也不想吓到小朋友,落小锁。
白敬看他神情,以为他有什重要事要谈,想着他大概要给两个人关系下个最后宣判,心都往下沉沉。他从进来后,注意力就直在李书意身上,大衣都忘脱,被房间里暖气烤得额上都出层薄汗。
所以李书意从门边回来时,正好就看到站在沙发旁人在脱外套,脱还不消停,骨节分明手指又解开西装,还往外松松领带。抬手时衬衣袖口处露出只银色鲸尾袖扣——还是以前他去国外时给两人定制。
李书意忍不住“啧”声,走到窗户边拉上窗帘。甚至还有闲情想人真是不能身体太好,若不然,那些平常好好藏起来欲念,旦蠢蠢欲动起来,先烧着还不是自己。
现在是冬天,天黑得很快,虽还不到四点,但因为外面在下雨,户外也透着阴沉,更不要说室内。拉上窗帘,远也只能看清个人影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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