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得苦,自是不愿意再做此事。”张致听,反倒黑脸,道:“你要赎身,早先问过,是答应。客人给男倌赎身,要做什还用说?你花几十两银子,拿卖身契,自然想做甚就做甚。甚乐意不乐意,说白,是赎出来婊子,让你肏是应该。你肏就肏,爽便好,哪里来这些啰嗦言语!”
张致把话说白糙,反倒让张泰声言语也无。他如今总算明白张致心思,张致是把他当赎身恩客,要报恩尽责,并不为别甚。张泰如今心里,可真说不清甚滋味。像是大梦场,梦里美滋滋晕乎乎,兜头被桶冷水浇醒,他还生气呢,却发现原来是梦。
两人这酒席吃得不欢而散。
次日早,张致早早起来,却见张泰竟似夜未睡,双眼满布血丝。张致唬跳,先说道:“如何就气成这样,竟夜未睡?”
张泰把桌上张纸递过去,示意张致拿,道:“想夜,你走吧。”张致拿起看,竟是他卖身契,惊道:“你这是干吗?”
张泰道:“虽愚笨,也懂强扭瓜不甜。说出来要惹你笑话,不喜婆娘,从未想过娶妻生子。到遇见你,总想见你,跟你相处。把你赎出来半是不忍看你受苦,半也是为自己私心,想日日与你作伴。”
张致道:“这不是日日与你作伴?”
张泰摇头:“并不是要你把当主子般伺候,哎,多说无益,你拿这走吧。”
张致拿着自己卖身契,从头看到尾,神色阴晴不定,最后把那卖身契狠狠拍在桌上道:“这可是七十五两银子!”他见张泰仍不做声,愤愤道:“是在南馆待久没错,可也知道七十五两银子是多少钱!日给人写信,就是从早写到晚,也不过几十文钱!你这七十五两银子攒多久?能眼也不眨地扔?”
说着张致把那卖身契狠狠揉成团,打开张泰房里柜子,把那团纸团扔进柜子,道:“虽下贱,也懂道理!这七十五两银子,必文不少还你,日还不清日是你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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