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世
时候，都做
些什
？
把弟弟逼下灭神崖、亲手杀死养育自己长大师父……他到底在想些什，到底在做些什呢？
临别时唐苏含着浅笑温润面容，依稀和记忆深处那张失去生气脸庞重合在
起，萧道此时只觉恍若隔世，整颗心都被紧紧揪起来，从胸腔里传来撕心裂肺痛楚。他时抓不紧手里小刀，被早有预谋萧迢击得手，重新按回到干草堆
问完问题，他才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对方尚且处于昏迷之中，就算问出口，也并不会有什收获。
“记得啊。”
出乎意料地，躺在干草堆上萧道翻个身，睁开眼来。
“那天是大雪，你背着
和师父偷偷跑上去玩雪，被抓个现行，反而死不承认，最后被逼急，就说……”
“迟早有天要把这个混账弟弟丢下山崖去。”萧迢翻个身，枕在他哥膝盖上，补完那句话。
萧迢找片干草堆，把怀里男人轻轻放下。他自己寻个地方，撑在边上躺着，然后盯着他哥睡颜看。
其实这片地方和之前四季并无太大差别，也不过是片草地，片乱石滩，条溪流而已。但差别就在于，这里魔气，很重。
与寻常天地生养灵气不同，大多数魔气是由人类心中所存怨气凝聚而成：那些积怨颇深、吞噬过成百上千条人命地方，才有可能聚集大规模魔气。如那些古战场、万人坑，都是魔修经常出没地方。他们对此甘之如饴，但对于那些正统修士来说，这东西是祸害身心毒药，是避之不及祸患。
萧迢想想，还是抬手在虚空中描绘几下，用个小光圈，把自家哥哥罩住。
毕竟他可舍不得把对方这样,bao露在魔气之下。
萧道拍拍自家弟弟头，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嗯，亏你还记得。”
“结果后来你真那做。”萧迢翻个身，那双镀着暗紫桃花眼盯着男人眼睛。
“哥，有时候真不明白，你都在想些什。”
萧道被他盯得恍惚下，手上动作微微顿。
“也不明白。”他说。
他伸手抚过对方脸颊，神色异常平静：“哥哥。”萧迢唤道。
真奇怪啊。
他明明有很多事情想对对方干，很多事情想同那人说，待到真正相见时候，却点也想不起来。
他想问问对方为什把他推下去，为什后来又如此对他，他想许许多多……最终那些千言万语，却都化作句平凡不过问题。
“哥，你记得虚无崖边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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