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跑步不关胳膊事,但这会儿陶恂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就抬
——沈琛就在隔壁。
——虽然确实好疼。
沈琛有晨跑习惯,回国后也没落下,小区绿化绕两圈跑回来吃早饭刚刚好。
这倒苦陶恂,陶小公子是陶家最小公子,蜜罐里长大人,以前在学校还经常打打篮球跑跑步,后来过上纨绔子弟无拘无束生活,在体育方面就根本养废。
沈琛速度算不上太快,开始陶恂跟轻轻松松,中间还有事没事故意跑到前面等沈琛,态度十分挑衅。
候滚下去,扒拉着半床被子头黄毛滚成鸟窝。
——他得找个时间带陶恂把头发染回来,太扎眼。
沈琛拍拍人肩膀,看见陶恂睁开条眼缝便退开些许:“醒就去洗漱,洗手间里有干净牙刷和毛巾。”
陶恂迷迷糊糊答应声,从地上爬起来摇三晃进洗手间,冷水拍到脸上时候他才终于有点清醒迹象,他回头看眼客厅,然后又浇自己捧水。
——冷冰冰触感告诉他确实是真。
——然后跑完累趴在地上。
沈琛觉得陶恂那样子过于欠收拾所以临时多加两圈,陶恂前面跑太快,后继无力,最后几乎是爬回来。
“行,刚跑完别趴着不动,”楼下刚好就是家餐馆,地方小但味道不错,沈琛晨跑完会在这里坐会儿,陶恂现在就累趴在店门口榕树下,喘跟上气不接下气。
这里老板姓陈,沈琛来多也算认识,有时候豆浆卖不完就送他杯,今天他来晚,但桌上那杯豆浆依然放在那里。
“来,喝口。”他确实没想到陶恂这不经折腾,开始跑贼嚣张,结果原来是个纸糊,还直非硬撑和他同步,沈琛又好气又好笑。
陶恂对着镜子把翘起来黄毛簇簇抚平,这才身清爽出来,昨天那件衣服淋湿还被泼菜汤,当然是没法再穿,沈琛给他找件自己穿过旧衣裳,除袖子有点长穿着竟然很合身。
沈琛领着人下楼,陶恂昨夜睡不大好,脖子后边有点疼,在电梯里歪着脑袋按按,疼轻声吸气。
“外边不是没地儿住,非得跟这儿睡沙发?”沈琛凑近看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眼睛里有点微弱笑意。
陶恂歪着脑袋看过来,边疼直吸气边哼声:“乐意。”
大雨过后清晨空气清新干净,吸进肺里有些微微凉意,虽然确实脖子疼快断,但确实是这四年以来他睡最安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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