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捋把头发,这才觉得狼狈,这身酒气挡都挡不住,昨晚喝醉,回来倒下就睡,现在宿醉后头疼脑热,还就被琛哥看见。
——谁放他进来?
陶恂心里,bao怒边缘徘徊,身体还是自觉准备爬起来洗漱干净,刚从被窝里探出半截身子就看见沈琛目光凝,然后就是紧皱起来眉头。
“昨晚谁送你回来?
沈琛:“”
沉默片刻,把手抽出来,声音微沉:“陶恂。”
陶恂整个人僵在原地没动弹,然后有点不太确定抬头看眼,奢华玻璃吊灯不亮都扎眼,晃他眼睛花下。
然后才敢确定——这是自己家。
其实在抓住沈琛掌心时候他就感觉不对,可能是刚刚端什热烫东西,掌心温度高让人不能忽视,嶙峋手骨勾勒出点削瘦而锋利骨骼脉络。
皱眉时候声音也会相应压低,温热呼吸时不时扫过他耳郭,是隐秘欢喜也是无声折磨。
陶恂从来看不透沈琛,所以在听见辞退时候他愣许久,靠在外面墙壁上,有那刻,觉得自己兴许应该认命。
他,怎这笨呢?
到最后,琛哥还是不要他。
回忆纷至沓来,陶恂觉得头疼厉害,模糊之间感觉似乎有人将他扶起来喂点什东西,苦涩,辛辣,下子刺激进喉呛。
但他假作不知,还是纵容自己把他手握住。
沈琛直视陶恂眼睛,目光深幽,是探究神色,他眼角天生上挑,哪怕只是单纯盯着人看时候都能带来莫名压力。
在那样目光下压力太大,陶恂心虚移开眼睛,连忙半撑起来点,拿手挡住眼睛,假装宿醉头疼模样:“琛哥,你怎来?”
沈琛略略抬眼,意味不明:“怎,来不得?”
“哪儿能啊?”陶恂从鼻腔里呛出声笑来:“您愿意什时候来就什时候来,肯定随时欢迎。”
他忍不住咳嗽两声,挣扎着睁开眼时候刚好看见沈琛伸过来手,温热掌心覆盖在他额头,指尾带着点刺目苍白。
陶恂没什反应,看会儿,然后在沈琛伸手想将他扶起来时候终于开口缓口气,声音微低,带着某种熟悉无力。
他看着沈琛,按按自己眉心:“琛哥,早啊。”
沈琛伸过来手顿,目光沉沉看他眼,然后就看见刚刚醒来人毫无顾忌又重新躺下去,顺便拉住自己手,没有任何不好意思想法。
“又梦见你。”声音里是习以为常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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