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啊?大过年谁特没事半夜去机场接你,沈琛是给你灌什迷魂汤,脑子喂狗都。”
听见沈琛大概就猜到这恐怕不是陶恂发疯,而是另位发疯,陶恂跟着跑。
骂完还是咬咬牙任劳任怨去做狗,开始半夜骚扰熟人,终于在半个小时得罪满世界后,找到公司副经理侄子弟弟朋友开车去接到两位贵客。
来人是个中年人,姓黄,长胖胖墩墩,笑起来很和善,有点像是弥勒佛,脾气应该不错,大半夜被吵醒也没见什不高兴,接到人时候还问句:“没冻着吧?这路上有积雪,也不敢开太快,来有点晚。”
两个人缩在车里好歹暖和点,陶恂困眼睛都有点睁不开,司机口普通话明显带着当地方言味道,陶恂第次听见脸懵,然后就听见向来口标准普通话沈琛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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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凌晨四点到达机场,两位连个包都没提公子哥站在兴义机场吹着冷风,在新年第天凌晨思考人生。
兴义比之首都还是暖和不少,这个季节也在下雪,只是没有首都那样纷纷扬扬,只是落着零星雪花,凌晨四点周围片漆黑,机场外都是等待着家人团聚车辆,这个城市对于他们两个都算得上陌生,或者说,无亲无故,根本不会有人赶来接他们。
沈琛性格里面雷厉风行成分不少,但也会计划稳妥,这次却因为新年气氛没想过那多,到地方自己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还好,大半夜麻烦。”
他语气客气且谦逊,对待外人他向是极有教养,但跟他平时语气却是不样,带着些微方言。
“当地人啊!”司机下子就笑,“这时候是回来过年吧?怎也没人过来接机?”
按道理说坐得起飞机人家里应当是有车才对
两人无言对视眼,立刻就明白现在这尴尬处境。
最后还是陶恂哆哆嗦嗦打电话给许魏。
许四公子刚刚守完岁才睡下就被吵醒,在电话里操着口脏话问候陶少爷祖宗十八代,终于清醒少许,然后幸灾乐祸同时觉得陶公子是不是又病,不然干嘛新年发疯?
“大冬天你不出去跑心里不舒服是不是?沈少以前在国外你过年不着家跑就算——人今年不是回来吗?你去兴义干嘛?什破地方,听都没听说过。”
陶恂没听他说完,稍稍挪开两步不让沈琛听见,边冷瑟瑟发抖边骂:“别扯这些有没,大半夜,琛哥还在旁边,你赶紧给找个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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