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陶恂能再聪明点大概就能听出沈琛声音里松动语气,可惜他没听懂,所以纠结路也没结果。
好在这次睡醒作家终于放他们进去,跟陶恂形容
向里薄情冷淡青年无意识皱眉,目光不加掩饰落在面前熟睡人身上,初夏午后阳光算不上炽热,但直接照在脸上还是有些热,青年鼻翼隐隐有些出汗。
沈琛沉默瞬,闭闭眼,压下心头翻涌思绪,过去将农家黑色衣裳剪成简陋床帘拉上。
——
哪怕陶恂给他送衣裳过来沈琛也没有在这里多留意思,当天下午就再次爬上山,陶恂睡觉醒过来精神又好,跟着他起上山。
山里安静只能听见虫鸣,陶公子无聊没话找话:“琛哥,你说们这像不像以前武侠小说里主角去找世外高人?”
冬天到沈琛就都严谨剥不出来,他倒是想看,但也直就停留在想阶段。
想想就行,梦里什都有。
沈琛换好衣服身上终于舒服点,他衣服带着股干冷淡薄香气,贴在身上终于没有那股无处不在湿黏感。
出去时候才发现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枕在胳膊下手微微张开,老辈说睡觉时手张开是敛不住财,陶恂花钱不计数,好像确实如此。
沈琛慢慢走近他,不出意外在他掌心里看见勒出深深道印子红痕。
嘴里叼根草,上下颠簸,勾着嘴角开玩笑:“可惜人家都带着红颜知己,你就只能带着。”
沈琛听他个人自言自语,这个比喻很有些意思,无端有点说不出味道,沈琛难得搭句话:“红颜知己受不这样苦。”
陶恂倒来劲儿,凑过来笑:“哎,琛哥你带,吃得苦啊。”
以陶家家世陶小公子长这大都没吃过苦,谁敢叫他吃苦才是怪事,但跟着沈琛,在他心里就是吃萝卜腌菜都是甜。
沈琛看他眼,沉默会儿,漫不经心添句:“这不就带着吗?”
——那重箱子,拎进来绝对不容易,两个小时山路他昨天没带东西都走气喘,更何况是带着重物走路。
陶家公子在外面金尊玉贵,又哪里受过这种苦?而且就是受也这样声不吭。
为他句话不远千里过来,就因为知道他洁癖,怕他身上穿着别人衣服不舒服,他不知道陶恂是怎能为他做到这步。
——而他曾经对此毫无波澜。
往事是条漫长河流,回忆起来无休无止,有时候可能是太熟悉太习惯,所以才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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