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睡着就更得寸进尺歪上他肩膀,特别自然而然,就感觉肩上多点重量,再抬头时候就是人歪过来脑袋。
沈琛端着咖啡手顿,眼皮朝他那边掀掀,呼吸均匀,温热清浅打在他脖颈之上,看得出来是睡熟。
沈琛不由沉默下,要换上辈子陶恂敢往他身上靠基本就是找罪受,陶恂有起床气,挺大,但如果是因为被他吵醒就向来只有忍气吞声份。
但其实谁不会累呢?他自己工作狂四处跑,陶恂不太管公司里事,但出去挡酒安排行程,靠陶家面子拉关系,陶恂那时候看着确实就是个吃喝玩乐公子哥,但那些里又有多少其实是在为他铺路?
沈琛分缕目光在身边人身上,半响,放下咖啡,压低声音问乘务要条毯子,严严实实盖在身边人身上。
显然不是沈家授意,沈昌民大可以安排见面,也绝不会去让沈丛做这样掉面子事,沈昌民作为文人对脸面极为看重,并不强大出身让他在后来光宗耀祖之后对于面子和家世极为在意。
相反,这种主动更像是刘家那边做派,沈丛应该是感觉到危机。
万他与周语凝婚事做成,以后势必威胁到沈丛在沈家地位,足够优秀大儿子已经不在,刘家不得不把剩下希望放在沈丛那个草包身上。
沈琛漫不经心理理袖口,把上面褶皱慢慢理顺——可惜,他对沈家切都全无兴趣。
原先确实想过借沈家势扶摇直上,但——
飞机在万米高空,窗外阳光透过窗户落在身边人身上,他只穿身休闲衬衫,身上有着锦衣玉食养出来贵气,睡着时候眉眼舒展毫不设防,带着些慵懒暖意。
沈琛看怔,手不自觉轻轻落在他发上,刚好感受到阳光明媚温度,温热却不伤人,那刻,他冷硬多年心脏像是被什填满,破开外面坚硬外壳,感受到身边人无意识依恋。
他想,以他冷漠薄情,他这辈子大概都不会遇见比陶恂
目光微微偏移,早上还胆大包天到敢往他身上骑人现在规规矩矩缩在边,安静跟个什似,两只手插在兜里,更衬得身姿颀长,只敢拿眼睛余光偷偷瞧他两眼。
——他不能毁陶恂。
所以这场联姻他就绝不可能答应,至于是不是便宜沈丛就不是他所能决定。
这世上得失总是平衡,他不可能既想照顾着陶恂又还想要帆风顺未来。
可能是先前爬山,回去坐飞机时候陶恂有点困倦,拿手撑额头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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