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洁白
无菌手套出现在视野里，凑到肝门旁。
交换眼神，郑仁点头，松手。肝门随即被另外只手捏住，不紧不松，力度恰当。
这里是帝都，不是海城市院，郑仁反复告诉自己。
从手术台
吹进去气体直接进入胸腔，排不出来，会把肺脏压瘪。越吹胸腔压力越大，直到吹不进去氧气。
那是杀人，不是救人。
麻醉还没完全，普外科已经简单铺置
无菌单，顺着郑仁切口打开腹腔。
反正方林这时候已经将死，完全没必要等麻醉。边抢救，边麻醉，来得及。
直视伤口，触目惊心。
深静脉穿刺，液体挂上，血样送去输血科配型。心电监护搭，血压已经测不到。
数不清急救用药开始从静脉通道里推注进方林血管里。
郑仁跪在手术台上，无影灯灯光有些刺眼，消毒都很麻烦。
可是，他不能动！
动都不能动！
门诊到手术室，足足走五分钟。
麻醉科医生接到电话，几名医生、护士已经来到手术室大门口。
刚到门口，就看见电梯上推下来辆平车，鲜血滴滴答答落下，画出条鲜血盛开路。
没人说话，穿着深蓝色隔离服麻醉师替换穿着白服医生、护士，路沉默，平车推进手术室。
急诊手术，准备开始！
肝脏被贯穿，整齐刀口创面留在肝脏侧面与膈面。
普外科主任瞥眼郑仁，他知道要不是郑仁在黄金300秒内捏住肝门动静脉，方林肯定挺不到手术室。
“小伙子，你下去吧，这里交给
。”他沉声说道。
理智告诉郑仁，现在没自己什
事儿。情感告诉他，直接刷手、换衣服上手术，缝合肝脏伤口。
最后理智战胜情感。
普外科主任赶过来，问下情况。
当得知病情后，直接刷手、消毒，准备手术。
胸外科主任赶过来，他们在麻醉师全麻前，下个胸腔壁式引流瓶。管子刚插到里面，闭式引流瓶里呼噜噜气泡声传出来。
与此同时，麻醉科医生连接呼吸机，进入麻醉状态。
张力性气胸，没有胸腔闭式引流情况下，再紧急，也不会上呼吸机。
见郑仁跪在平车上，手在伤者肚子里，这幅诡异画面吓傻很多人，即便是医护人员。
徒手止血，只在书本上有介绍，但事实中，很少有人看到过。
“止血？哪根血管？”名麻醉师问到。
“肝门，不敢松。”郑仁拼尽全力，才挤出来句嘶哑话语。
麻醉师瞬间明白郑仁在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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