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夺手撑在后台换衣间白墙上,肩胛微微凹陷下块。他埋着头,整张脸都在阴影里,喘着气说:“白……白日宣*,还要不要脸?”
“最近偷偷翻新华词典,”蔺回南粗鲁地扯着俞夺T恤领口向后扯,整个T恤领子下子被拉到肩头底下,他毫不留情地咬上去,“都会说这多成语。”
“滚,你爹成语词汇量摞起来有三个你高,不懂别逼逼……”俞夺猛然嘶声,闷着声没有叫出来。他向后折过手臂,狠狠按住蔺回南:“你他妈能不能轻点扯,领子给你扯大,你爹光膀子去给你顶赛后采访?”
“替你去就行,”蔺回南嘴唇碰碰俞夺耳朵,“要不你穿衣服去也行。说话干净点,别今天是哥,明天是爹,你到底是什?”
俞夺刚捞上来鱼似猛挣下,可只这下,他便歇住,压抑地喘息着说:“是你亲主人,你他妈就是养条狗。”
俞夺从来没想过他还能在脱单前提早过上性生活。——但严谨定义这也不算性生活,他和蔺回南没做过。
这种关系暧昧不清,又模模糊糊。像大雾天路灯,俞夺看见光,但没有再往前走,便停在此。
他们两个人像两头到发情期公狼,焦躁地撕咬、纠缠在起,彼此厮磨、鬼混,可彼此都心照不宣地谁都没有再往前走步。
因为再往前走步,这便不再是帮彼此疏解欲望。
他们两个,就是两个男同性恋。
“哦——主人,”蔺回南凑在俞夺耳边轻声说,“那你现在身上都是狗味,你现在在和条狗交、配。”
俞夺好像陡然被最后两个字刺激到,硬翻过身来,盯着蔺回南,呲出虎牙,拎着蔺回南衣领要生咬下块肉似狠狠咬在蔺回南嘴唇上。
“今天NOG所有选手表现都十分优秀,”女主持举着话筒微笑着递给俞夺,“你认为今天NOG二比零结束比赛制胜关键是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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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夺也从来没有想过有天他需要想他究竟是不是个同性恋。
可在不应期时候,他会忍不住幻想以后他会不会出柜,如果出,那是在几号,在什场合,是个什样时机,他怎说,他旁边站是谁。
俞夺还设想过如果那时候站在他旁边和他起出柜是另个男人,比如611、乌龙茶、神明……他被恶心得当天晚上没吃下去饭。
唯独蔺回南。
唯独蔺回南。他是特殊。为什特殊,俞夺暂时不想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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