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你当女同学表白完,”俞夺皱起眉头回忆,“你为什要亲下?”
“代表接受你。”蔺回南低笑道,“看你表白三遍也挺辛苦。”
从初入学,数学就没考过高于50分,但这次俞大队长难得把前后次序和逻辑关系都给理清。他抓住重点:“不重要,反正你后来也亲,那说明那时候你肯定就喜欢。”
蔺回南垂下眼睑,轻轻嗯声。
俞夺问:“那你到底是从什时候开始暗恋?夏季赛第几周?”
当初和蔺回南在起,顺利得不能再顺利。
顺利得俞夺都怀疑蔺回南这个小基佬是不是对他暗恋已久。起初蔺回南刚进俱乐部,对他那点横鼻子竖眼看不对眼,也都统统可以归结为想引起他注意。
俞夺舔舔唇,慢慢地说:“蔺回南,问你个事。”
蔺回南踩下油门。“什事?”
“你是不是,”俞夺说,“在对表白前,就暗恋。”
俞夺低头给自己点根烟,降下车窗,掸掸烟灰:“破费。”
蔺回南把车停在红灯街口,懒懒道:“没什好破费。看见,觉得挺合适就买。”
SA说,戒指戴在右手中指,代表正处在热恋状态。
俞夺记起打完电话回来,SA微妙眼神。他抬起右手,竖着中指扫视好阵这枚戒指,有点欠揍地问:“怎合适?你是不是眼就相中,觉得你就像这条蛇,你勾引。”
蔺回南轻笑声:“你到底看过圣经?”
蔺回南闷笑声:“大队长,你记日子方式都是记比赛第几周?”
俞夺想会儿:“你要说是和哪个队打完哪场比赛之后,也可以。”
蔺回南:“……”
“就算是暗恋,”蔺回南说,“也没有说从哪天,某时某刻突然开始暗恋吧。你以为是定闹钟到。”
回想种种,俞夺厚着脸皮说:“说实话,你是不是从去年年底进队就开始
蔺回南搭在方向盘上手指收紧刻。接着他淡淡说:“哥,你是不是年纪上去,记忆力也衰退。是你先表白。”
“三遍。”他说。
“……”
那事儿现在回想起来,更像个预谋已久陷阱。
他没防备,脚踩进去。
“……”
连语文书,俞大队长都没看完过。
蔺回南回过头来。天色晚,余晖和车灯在他眼中映出细碎光。“圣经蛇勾引夏娃偷吃禁果,可蛇没有和夏娃做爱过。”
有个疑问,俞夺早想问。
可每次不是没想起来,就是想起来又忘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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