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清越哭越凶，他
泪水流
脸，好像流不完似，哭得开始打嗝。
黎炘反复地用最轻最温柔声音安慰着：“没事，已经都没事，清清乖，乖，嘘……”
他哭着，对着空气喃喃道：“……妈妈。”
把人困在怀里。泊清挣扎得厉害。黎炘抱得更紧，他急促而凌乱地安慰着怀里人：“没事，清清，已经没事……”黎炘把他抱在怀里，他抚摸着泊清颤抖不已背，替他擦去脸上泪水。
他看不见泊清脸。泊清起初还是没有声音地流着眼泪，后来哭上头，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喑哑哭声。像小兽被掐住脖子，断续、撕裂声音从喉咙里挤出，心里情绪彻底泄洪，铺天盖地。
“凭什
泼
……”
他说到后面已经思绪混乱，口不择言，边哭，边说些别人听不懂话。他声音带着哭腔，每句都听得黎炘心碎。
“凭什只有……”
“为什会这样……”
不只是辛苦，还有难受。他太累啊。
不管泊清怎挣扎，黎炘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开他。他哑着嗓子，直在对泊清说对不起，说没事，他对泊清说每句话都接受，对他承受切照单全收，好像所有错误都是他犯样。
“哭吧，清清，哭吧。”
怀里人已经放弃，他头脑发昏，靠在黎炘怀里，整个人崩溃地大哭着。他哭得久，浑身都是酸软，唯能感受到就是脸上眼泪片潮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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