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睁开眼,眼中精光一闪又变得朴实无华。
已经快二十七岁的张平还是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老实脸,并没有因为六年的血腥生涯就变得有所不同。相反此时的他看起来更加稳重、更加朴实,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相信这个人、甚至对他推心置腹。
实际呢?有没有听过近墨者黑这句话?
“王爷,”张平戳了戳身边呼呼大睡的大个子。
大个子翻个身继续睡。
胜帝冷笑,他能给,就能收。
祯胜二十六年初,胜帝不但没有追究皇甫桀阵前斩粮草官一事,还派了言净推举的人做了粮草官。
胜帝这一举动让诸如惠王及韦问心一类反应敏锐的人感觉到了什么。
叶詹再次上书胜帝,表示想要前往边疆历练。惠王一派的人自然大力举荐。
胜帝思考片刻后,同意。
、还是该胆寒——这人对人的心理掌握得实在太透彻,全军几乎都给他一个人玩弄于掌中。
而张平也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大胆,因为他根本就不怕失败。
什么人比一个有野心的聪明人更可怕?
答案只有一个:心智扭曲的聪明人。
皇甫桀赢了。
“王爷,听说李太守想把女儿嫁给您?”
大个子醒了,不但醒了,他还急忙坐直了身体堆出了一张笑脸。
“我这不是还没答应吗,你也知道就算我答应了,那也是权且之计。我不会真把他女儿……”
“王爷,陪我练练拳脚吧。”
“呃,好吧。”大个子不情不愿
在叶詹赶至雁门关时,已是开春三月。
张平盘坐在床上运功正至紧要关头。
“咿呀”,皇甫桀连声招呼也没打,随手推开门走了进来。
张平一动未动。皇甫桀往他身边一倒,拉过被子蜷起一双长腿就睡。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担心一个月后没有饭吃的兵士们都鼓足了劲,加上前段时间刚被偷袭的怒火,这下能以牙还牙,更是兴奋异常。
单纯以为大亚军队前来报复的匈奴军且战且退,等他们发现大亚士兵一个个睁着红通通的眼睛目标在他们的粮草营时,已经迟了。
胜帝坐在上书房看边关密报,看到士兵迫不得已冒险去抢匈奴的粮草,在众将领的精密策划下,他们竟然没有多少伤亡地抢夺成功,给匈奴造成了巨大打击时,胜帝高兴地击案大笑。
可在他看到己方冒险抢夺敌方粮草只因己方粮草供应出现问题时,胜帝黑了脸。
他不是不知道太子和惠王暗地里互扯后腿挣得厉害,可那是没有伤及大亚根本的话。如今太子一派为打击惠王势力,竟然出现克扣粮草的混帐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