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桀差点笑出来,心中悲哀更甚。愤恨?有什好恨呢?张平说得不错,这些人根本就不值得他去恨。
有爱才有恨,无爱又怎会恨?不过觉得不值而已,想自己曾经那渴望眼前男人能为他撑腰、能给他慈
代帝皇看向自己这生中最心爱女人,心中隐隐作痛。朕还是没有保护好她,没有保护好他们儿子。
“传宰相、裕王、大理寺卿、中书舍人。”
“启禀父皇,这几位大人昨夜醉酒,恐怕现在摇都摇不醒他们。至于裕王,他老人家年岁已大,如果父皇有事吩咐,儿臣可以代为传达。”
胜帝环视周,轻轻叹,形势已没有他回转余地。
“陛下有旨,传中书舍人觐见。”张平转头对外喊声。
毕竟还是皇子,不管他做下多大错事。你不能让人这样侮辱他!”
“谨尊父皇旨意。”皇甫桀面对他这位父皇态度仍旧保持应有恭敬,转而回首吩咐道:“你们且把大逆不道惠王关押进天牢,不得怠慢。”
语言顿,皇甫桀看着他兄长眼睛带着笑意道:“不过如果再听他满口胡言,本王允许你们掌他嘴。带下去吧。”
“是!”
“皇甫桀——!”堂堂惠王哪堪这般羞辱,只恨不能头撞死在当场。他想维持皇子尊严用自己双脚走路。可那几名压制他士兵似乎要故意羞辱他般,拽着他发结、架着他胳膊,把他从皇宫路拖到天牢。
皇甫桀挥挥手,干属下,除张平外全部退出。
张平小心翼翼地把怀中杨昭容放到边软塌上,走到皇甫桀身后站住。为确保她不会半途醒来,顺便点她睡穴。
“瑾儿足智多谋、心思慎密、最会借刀杀人,可惜他聪明世,最后却被人狠狠愚弄,反成别人手中刀。”胜帝表情怅然,语气中竟流露出为惠王不值意思。
皇甫桀眼睑下垂,浓密睫毛在深邃眼下形成扇阴影。
“这些都是你母妃教你吗?”
路上,多少人看尽他丑态;路上,多少人眼中流露出惊讶与嘲笑。可怜皇甫瑾代风流人物,短短段路程就把他折磨得只剩下张皮囊。
而皇宫中,宫变还在进行着。
“父皇,还请您节哀。”
胜帝抬起头,看着面前连身高都异于常人丑子。看走眼人何止老二,他这个做父皇又何尝不是。
恍然间,他只剩下两个儿子。如果他还能在帝位上继续坐下去,他还会再有其他儿子,他还可以再培养个他满意皇位继承人。可他显然已经没有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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