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他无奈地把那只手按下去：“不是这个意思。”
他起身去拧
热毛巾给泡泡擦脸。用
是直男式擦脸法，
手
泡泡抽着鼻子说：“你凶吧。天可以凶三次。”
表示他小柯基自愿被老大凶。
明明他最喜欢人就是老大，被老大讨厌会难过到掉眼泪。但他还是允许老大天可以伤他心三次。
但是太多也不行，三次就好。
安噎，越发觉得刚才自己太混蛋。
“是
错。”他说着，边替泡泡擦掉不停掉下来眼泪。
换成之前泡泡才不会在老大面前随便胡闹，也不会不想写田字格。小柯基恨不得自己是全世界最有用狗。
以前泡泡是很乖，只是在老大身边久就不乖。
但是他其实很听话，以前在主人家里时候是，当流浪狗时候也是，就算眼泪掉出来也可以自己憋回去。他可以是最听话狗狗。
小柯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
回事。
到。
只是变成人类以后他用力憋泪表情更生动。泡泡把五官都调用过来帮忙出力，通红眼眶无处遁形。
感染力也更强，光是看着就让人心里也酸溜溜，很是不好受。
安愣住，连忙手足无措地掀起衣服下摆，给泡泡抹泪。
不擦还好，他哄，泡泡眼泪就忍不住地越掉越多，嘴巴也越瘪越厉害。
以后都不会，有次就够。他低低头，再抬起来时候，对泡泡说：“次就够。”
泡泡抽噎下，以为老大说是天要凶它次。
虽然他傻乎乎，但是算数还行。
于是泡泡把伸出来手指掰下去两根，剩下根中指直挺挺地对着老大。
“次。”
泡泡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啊。但是老大刚才又说是他错。
安替泡泡擦掉眼泪，他手捧住泡泡脸。
“以后都不会凶你。对不起。”
泡泡哭，眼睛红红，鼻头也红红。好像稍微用力戳下，眼泪就要流出来。
小柯基想想，他摇摇头，水面下手抬起来，在老大面前竖起三根手指。
“老大。”泡泡自己也不想哭，他发出声音都是酸酸软软，说话颠三倒四，字顿：“你不要生气。好喜欢你。”
它是全世界最喜欢老大那只柯基。
所以老大生他气，他会比别柯基都伤心百倍。
安听懂。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刚才太凶，是不是？”安轻声和眼眶湿润泡泡说着话：“只是被吓到，没有生泡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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