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最后,他凝缩成个字:“滚。”
“哦。”薄渐素养极高地点下头,“好。”
江淮回队伍最后头,薄渐往教学楼走。
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江淮刚刚回来
原本就不少同学在暗中偷觑这两位路过大佬,主席向江淮伸手要吹吹……在两个人身上飘忽不定视线锐增。
薄渐低下眸子,没有把手缩回去,似乎有点失望:“不是你教……你看,你自己都不信。”
江淮:“…………”
过好会儿,江淮从牙缝挤出句话:“朋友,你是不是没有体验过疼痛滋味?”
江淮又问:“你想去医务室,帮你把手打折?”
江淮散漫地扭过头去,提个不很走心主意:“叫几声听听?”
薄渐轻笑:“人太多,会被笑话。”
“那怕什。”江淮吹个短哨,带着点讥诮,“要是哭着鼻子喊疼,还要找人帮你吹吹手,肯定没人不信你这段表演。体育老师估计都能当场把你送医务室去。”
薄渐笑:“是。”
江淮:“不信你试试。”
是十四班到二十六班体测。
薄渐又说:“让后面同学先测吧。”
体育老师脸色不虞,瞪薄渐好会儿,薄渐低着眸子不说话,体育老师最后也无话可说,嘟囔着“你们班幺蛾子真多”,扭头向后吹声尖哨:“二班下组!”
江淮冲薄渐嗤声:“想法挺多?”
薄渐唇角微勾:“没有。”
薄渐立刻收回手,毫无诚意地叹气:“那不能让你因为被学校记过。”
江淮皮笑肉不笑:“为你,愿意被学校开除。”
“不行。如果你被开除,没有前桌,”薄渐从容,而毫无动容地说,“会难过。”
江淮:“……”
江淮有很多“****”话要说。
薄渐停下来,江淮习惯性地也停停,偏头望过去。
引体向上好几个班排队,附近同学很多。
薄渐伸手,伸到江淮眼皮子底下。两个人对视。
“疼,”薄渐睫毛轻颤,伸着手,“你帮吹吹好?”
江淮:“……”
江淮不咸不淡地从眼尾瞥他:“找借口般。”
薄渐想问“借口怎般”,可他止住这个念头,轻轻地揉着手腕说:“真疼。”
“演得也不像。”江淮向上挑挑嘴角。
两个人起向二班队伍最后头走。
好像有支羽毛在心里挠。薄渐明明还端着副好学生作派姿态,却把声音放得很轻,说悄悄话似,轻声问:“那你觉得要怎演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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