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江淮侧倚在窗户边,手肘抵着窗沿,窗户大开,他叼着根烟戴着耳机,好像正在玩手机。薄渐进来,江淮瞥过来眼:“你还有别事吗?”
薄渐稍蹙眉,向江淮走过去。
但江淮好像是在打电话,没看他,说:“没,打抑制剂,他上回标记就是个意外……你他妈能不能别再问这件事?”
薄渐走过去,捏江淮咬住烟出来:“什意外?”
他低眼望向江淮手机屏,蹙下眉,转而又平复下来。他轻轻吸口江淮含过烟,问:“这个人是谁啊,是朋友?”
江淮皱眉:“请你吃饭和开视频有什因果关系吗?”
“……没有。”江淮不好骗,秦予鹤顿会儿……脸先不要。他装乖地说:“就是想看看爸爸容颜。”
这波就舔得江淮很高兴。但他说:“现在在厕所。”
“没关系!不嫌臭!”
“……”
予鹤那边声音,老秦应该是在洗漱。从上小学认识秦予鹤,秦予鹤就好和他嘚嘚吧吧、啰啰嗦嗦说堆有没,江淮听觉得纯属在浪费时间话。
严格来说,秦予鹤是江淮在路上捡。
小学入学第天,小豆丁江淮在班门口捡个磕倒在地上,破点小皮,但哭得哇哇大叫小豆丁二号。
然后小豆丁就和他起生长六年。
江淮从小就十分难搞,但秦予鹤小时候很软,后来长大,就和江淮起变得越来越难搞。
江淮扭头:“?”
江淮戴着耳机,秦予鹤说什薄渐听不见,但薄渐说什秦予鹤都能清清楚楚听见。就算他妈听不见,他也看得见这人把江淮抽过烟夹出来自己抽口。
薄渐熄烟,细致地把烟头包进纸巾里,又把烟头连纸巾起扔进垃圾桶。他握着江淮手腕举起来,嗅嗅江淮手指,没再看手机屏幕:“洗个手和起回去吧。出来找你。”
秦予鹤:“??”
江淮拧起眉,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前桌空空如也。
放映屏上父子情深,许多同学都红眼眶。
薄渐退校园网,散漫地支着头。笔尖顿在练习卷最后道题上,演算出来最后个答案已经写上去。半晌,薄渐扣上笔帽,起身,出后门。
还没下课,走廊上空无人。
薄渐推开男厕门。
“十二月十号机票,回国正好星期六……到时候你会来接吗?”
江淮抖抖烟灰:“没空。”
“……”
“等你回来请你吃饭。”
“谢谢爸爸!”秦予鹤趁热打铁:“开个视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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