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薄渐说他比他大几个月。
他是十二月
生日……那薄渐离生日应该不远
？
薄渐笑起来：“九月二十四号。”
江淮：“十八岁生日？”
薄渐“嗯”。
其实江淮不喜欢吃糖。
他不喜欢吃甜，也不喜欢带甜味东西。
他向薄渐要糖，只是因为薄渐今天和他说儿童节有糖吃。
是个很精工细琢生巧小礼盒。
江淮扔泡泡糖似扔到嘴里
块，口咬透……股浓郁焦糖味，却微发涩，软而滑，抿就都化掉。
钢笔笔尖向纸面微微浸进墨去。
江淮盯薄渐英语作文纸好半晌：“你上生物课就写英语作文？”
“嗯。”薄渐轻声应：“闲着没事做。”
“……”
江淮静会儿，敛表情，话题转接得极为生硬：“那你还有糖吗？”
慢些，物理和化学都还有小半本书。
他稍抬眼，扫过从后门进来薄渐。
薄渐刚刚从毕业典礼回来，校服衬衫白得发亮，系着根学校细细黑领带。
江淮觉得剩下小半节课，他都上得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第四节课铃响。
江淮忽然有些紧张。他拧瓶盖，把水放到边上，觑过来：“那你想要什
生日礼物吗？”
“不急。”薄渐轻笑道：“还远着呢。”
“九月不远，现在已经六月。”江淮
“儿童节快乐。”薄渐说。
江淮喝口水缓缓，刚想也回句“同乐同乐”，薄渐又说：“叫哥哥。”
江淮：“……？”
叫哥哥是不可能叫哥哥，这辈子都不可能。
但江淮倒忽然想起来件事，他稍顿：“你几月份生日？”
薄渐抬眼。
江淮闭嘴，大眼看小眼。
没半分钟，江淮主动觉得这种主动向人要糖吃行径极其幼稚，更生硬地说：“随便说说，今天不是……”
“喏。”薄渐放笔，从桌肚找出个精致半个巴掌大黑色小盒子。他用根手指推到桌前沿，到江淮眼皮子底下：“你要吃？给你准备。”
江淮又静。
直到放学后五分钟。
直到放学后十分钟。
教室里人走大半，江淮才终于吝啬地扭头过去，瞥后桌眼。后桌也还没走，低着头，执着钢笔在练字。
他练是英文作文书写。江淮见过薄渐平常不写英语作文写英语，ABCD都写得蛮有特色，也好看……但到考试作文，这逼写出来字母基本跟前卷阅读理解印刷字体模样。
江淮甚至度怀疑薄渐这是打篇作文上去，但薄渐刚刚写完，墨还没干，抹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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