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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玉进自己屋子,立刻就冲到铜炉那里,哆嗦着,将后房送过来热水倒进铜盆里,忙不迭端到软塌边,又去床上将自己那床厚软被褥搬过来,像披风样将自己裹住,这才把双冰冷得失去知觉脚给伸进热水里面。
当暖和水渐渐漫过双足。
容玉才缓过口气来。
好多年他没这冻过,心里当真是恼恨宋逸舟,中二发作是他自个儿事,没得将他拉垫背,不过他也摆那厮道,想起宋逸舟刚才那张惊愕脸,他就乐。
何伯拭拭泪,
“戚总管,你找俩府兵来押他去宗祠!让这混子跪在平阳侯府列祖列宗好好反省反省!”
在旁默不吭声戚总管闻声惊,他瞧瞧宋俨明神色,见他犹自副平静模样,迟疑片刻,便应声是。
很快,戚总管带着两个府兵来,押住宋逸舟。
何伯朝着宋俨明深深鞠躬:“侯爷,今日之祸皆是老奴纵容过度,老奴悔不当初,请侯爷放心,定给老侯爷个交代。”
何伯,——”
“你给跪下!”
眼见着何伯气得整张脸都涨红,宋逸舟怕他身子经不住,只能咬着牙直挺挺跪下去。
“松竹,你去拿根绳子来给这混子捆!”
松竹看看宋俨明,宋俨明微微颔首,松竹意会,便匆匆下去。
哼!拿他当棋子,他偏不让他如愿。
等盆热水泡成冷水,容玉知觉渐渐恢复,这才发现,脚底已被割破好几道,那双白玉似得嫩生生脚,便是粗糙点布鞋都会给伤,更何况竹林里满地枯枝落叶。
容玉咬着牙抬起脚,将伤口上那些碎屑给清理,这儿没有消毒药水,连消毒都
宋俨明将他扶起来,淡淡道:“何伯言重。”
言尽于此,何伯便带黑沉着脸宋逸舟行人往宋氏祖祠去。
松竹缓步上前:“侯爷,卯时三刻,是否传早膳?”
宋俨明思虑片刻,摆摆手:
“不急,去趟西苑。”
很快,松竹便拿来段绳子,他走到宋逸舟身旁,犹豫片刻,轻声道:“二爷,对不住。”
当下便将宋逸舟结结实实捆几圈。
宋逸舟何许人,便是铁链子也锁不住他,更何况这指头粗细个麻绳,挣断是片刻功夫事儿,但在何伯面前,他不敢造次,只能老老实实被捆着。
何伯向宋俨明惭愧道:“侯爷,今日老奴厚着脸皮逾矩,便在侯爷面前做主替周老太爷谢罪。”
宋俨明道:“何伯劳苦,何必说这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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