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俨明,你许自由不能不算数?”
宋俨明轻轻叹口气,“本侯还能如何给你自由?”
他声音似远还近,“你这最没规矩最没体统小人,整日向本侯讨什自由,难道本侯给还不够?”
如今虽不比前朝主张“存天理灭人欲”那般严苛,可个后院守寡小娘如何能走出侯府,如何能像眼前这个小子般胡作非为,可他给,甚至在内心愿意给。
英明善断如宋俨明,难得有丝恼自己时候。
“……”
容玉难得有语滞时候。
场辩论终于平息下来,容玉气呼呼坐在座位上,宋俨明离他不足臂之远,半晌,只听得宋俨明低沉嗓音传来,
“好好改改你这个性子!”
对方不知道是第几回说这样话。
被他气得不轻,他明白若是容玉出高价贿赂,自然有大把*员犯着风险给他去颁这个文书,朝廷沉疴已久,并非朝夕便能根除。他与圣上正有心整顿这朝廷不良风气,若对方撞在这风口上,岂能有他好。
但见容玉已经怒气冲冲地往门外去,宋俨明立刻上前把将人给扯回来,低声骂道:
“本觉得你聪明,怎如此愚钝!”
宋俨明怒气未消,时不察自己正紧紧握着那纤细手腕,等意识到时候,宋俨明微微怔,当下将他手放,
面色愈发沉下来。
容玉垂下双眸,知道宋俨明是不会给他弄这个
容玉心间滞,突然回想起来,自从自己穿书到这个肉身之后,似乎直都在以种破罐子破摔姿态去跟所有人抗争,也许他潜意识里直藏着种对这种压抑封建摈弃,或者直是有着对自己这荒诞经历怨愤——他好像从来都是长着刺。
可明明他那惜命,无论前世,还是这书中人生。
可那份破罐子破摔姿态也是真,那种挑衅姿态也是真。
容玉在这样对峙中居然有几许心酸。
他抬起头来,
“你若作死,谁也拦不得,别怪本候没有事先提醒你!”
容玉气恼,“人非草木,怎能辈子窝在处地方压抑着,这户籍制度就是拿来虐待人。”
宋俨明冷声,“如今世道不好,若户籍再不严苛些,待到流民作乱,这天下还能安好,你还能安心开这个玉香楼?”
容玉不服:“可这样良民连个京城都出不去,与以前关在侯府比,只不过笼子加大罢。”
“良民?”宋俨明气笑,“照你这等说法,即便给你文书,这天下不也还是个比京城大点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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