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不停,反而是蹬马肚,向城门外快速奔去,容玉马技也就是这些个月才会,最多只是勉强独立骑行,往日骑得快些早就呜哇哇惨叫,然而这会儿热血上头,居然也不管不顾,半分畏惧都没有。
两匹马极速飞奔,前后往郊外而去。
风打在脸上,如同刀割,容玉感觉自己情绪失控,他心里唯个念头就是快点甩脱宋俨明,至于为什甩脱,他点都不明白,他只是觉得难以面对,只觉得快要窒息。
转眼间,人烟渐渐稀少,不多时,二人二马先后冲上荒芜碧坡,再往前便是猛兽出没黑风岭,宋俨明心间惶急,生怕他没头没脑便冲进去,当下咬咬牙,狠狠地往马肚上蹬脚,等快追平,他提劲,往前个纵身,紧紧地抱住容玉,马匹受惊,下子腾空而起,宋俨明顺势抱他往草坡上滚下去。
马冲劲犹在,二人几乎像是圆石般快速向坡底滚去,等冲势减缓,宋俨明眼明手快腾出手紧紧抓旁灌木,好歹将二人坠势停住。
。
宋俨明看看那香囊,又看看容玉,他眼中各般情绪交错着,但最终他什都没说,只走过去,准备将香囊拾起。
那瞬间,容玉只觉得眼前情形万分刺目,他像是中邪样,突然抢在宋俨明前头,将那荷包把抓起来,抡圆手臂,朝着不远处护城河丢去。
宋俨明脸色变,“你——”
护城河水流虽不湍急,但个荷包丢下去瞬间也便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水面很快又复平静,如既往缓缓流动。
他没有急着起身,只连忙摸摸容玉头脸:“可有伤着?”
容玉虽是脸色惨白,但从开始宋俨明便将他保护得很好,路下来石块灌木丛几乎都是宋俨明给受,容玉怔怔地看着宋俨明,对方发间沾满许多草屑灰土,手背上被砾石划得道又道,模样狼狈得很。
自打跟宋俨明认识以来,容玉哪里见过他这样时候,君子端方,他从来都是衣不沾尘,高贵俊逸模样,如今弄成这副模样,切全是因为自己。
容玉活两辈子,虽常有任性时候,可他从未敢碰触人性,从未这般在个人那里无度耍着性子,可他今天这做,像个任性至极
宋俨明虽是万般纵容他,却也被他气到。
“你是疯?”
容玉不管他,只趁着他不备,立时翻身上马,叱声往外奔去。
身后阵马蹄声,原是宋俨明跟着来,他急促声音夹杂着风声传来,
“容玉!你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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