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
转头，然后惊诧地对上
方夫人
眼睛。
女人陷在眼窝里那双眼睛此刻精光闪闪，全然不见之前空洞茫然。
“别，别被骗。”
她死死瞪着李秀，字句地说道。
“那不是，不是小安。”
她看上去已经称得上凄惨可怜，但向来心软李秀凝望着这个女人，心里却只有片冷漠。
不，这个女人应该不会后悔。
虽然方夫人已经没有办法再给他任何回应，可李秀对于自己提问却早已有答案。
“呵……”
他控制不住地冲着女人冷笑声。
方乾安深吸口气，他伸出手，想要帮方夫人擦掉眼泪和口水——可下秒钟，方乾安又猛然收回手，他捂住自己脸。
“对不起，阿秀，
，不太舒服。”
方乾安脸色难看到极点，脸上肌肉微微跳动着像是在痉挛。
没等李秀回应，男生已经佝偻着背脊，快步冲出病房。
李秀本能地想冲出去，可没走几步，他就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妈。”
方乾安垂着头，看着病床上活骷髅，他哑着声音喊声。
“呜呜呜……错……都这
多年你放过好不好……好痛苦……错……”
……
李秀隐约感觉到方乾安在发抖。
女人脸上再也没有之前疯癫，只有无尽恐惧。
“早就后悔，好后悔。”
眼泪涟涟而下，女人发狂似冲着李秀重复道。
“把儿子杀掉，你知道吗，亲手把儿子变成怪物。”
“那个东
“其实希望你能活得更久点。”
他轻声说道。
“最好能长命百岁，然后直，直这样受折磨下去。”
话音落下，李秀转过身，准备出门去找方乾安。可就在此时，他手腕猛然紧——几秒钟前还神志不清形容枯槁女人却在此时死死地抓住李秀手腕。
“？！”
他转头看向方夫人。
“如果你没有受到这多折磨。”李秀步步回到方夫人病床前，垂眸看着那个女人，他喃喃问道，“……你还会感到后悔吗？”
他问道。
“呜呜呜……呜呜……”
方夫人只是空洞地睁着眼睛，继续呜咽个不停。
他偏头看身侧男生眼，忍不住用指尖轻轻抚下后者手背，结果下刻他就被方乾安死死抓住。
“感激你让拥有生命，也……也恨你。”
“你让变成个罪人。”
他听到方乾安字句地对着床上女人说道。
方夫人眼睛里淌出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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