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顾何止……
真
没想到最后事情会变成那样……”
“不明白，戚伟。你到底在说什
？”
“对不起……”
“戚伟，你说清楚，到底发生
什？你是偷丢在垃圾桶里东西，对吧？”
“错，真错，饶呜呜呜……好痛……好难受啊……”
戚伟忽然打断顾何止语无伦次话语。
“是鬼迷心窍才那做，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你啊，顾何止，你饶们好不好……”
“戚伟？”
顾何止听到戚伟求饶，不由怔住。
“饶吧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顾何止求你饶们吧对不起对不起……”
顾何止恍恍惚惚地拿起手机，手指下意识地按在报警电话上——
然而，停留许久，顾何止盯着屏幕上三个号码，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冰箱里整整齐齐黑色塑料袋画面。
顾何止喉咙里发出
丝痛苦抽泣声。
他最终还是没能按下报警电话，抱着最后丝虚无期望，顾何止最后拨通，是戚伟电话号码。
让他感到无比意外是，没过多久戚伟电话竟然真被接通。
直到做完这些，他才意识到在自己之前直在屏息。
现在他终于可以喘气。
就在他这想同时，在回头瞬间顾何止眼角余光却捕捉到点暗暗红色。
是袖子。
从顾何止床底阴影处，耷拉着角沾血衣袖。
顾何止扶着墙壁站起身来，然后循着声音，来到戚伟房间前。
男人哀嚎声，
简直就像是坏掉留声机般，戚伟忽然在电话里不断地哀嚎出声。
顾何止打个寒战，手机从掌中滑落摔在地上。
也就是在此时，顾何止才发现，耳畔传来哀嚎声，并不仅仅只是从手机里传出来。
现实中声音与手机里道歉有着微妙时间差。
但那确实是模样哀嚎。
“顾何止……”
熟悉声音从话筒另边传来，显得有些沙哑很呆板。
可此时顾何止却压根没有注意到戚伟异样，听到戚伟接电话，他完全脱力瘫软在地上。
“太好，戚伟，你，你没事吧，在房间里找到些你——”
“对不起。”
*
衣服是戚伟。
顾何止跪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从自己床底下掏出来衣服。
衣服上满是血污，如果不是顾何止今天刚跟戚伟打过照面，可能都要认不出这衣服原本主人到底是谁。
可是，为什戚伟衣服会在自己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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