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他此时都已经快冲出门,本应该在第时间便冲出来拦住他燕昱澜,如今却跟榆木桩子般,依然动不动地坐在病床边。
看上去,就像是在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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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说起来陆九其实不算是在走神,他只不过是,不知道如何是好而已。
江离把他打发回昆仑剑派前,可没有告诉过他,假扮燕昱澜还要负责应付江衔玉话中有话,阴阳怪气。
“昱澜哥?你怎不说话?等等……哥哥他,他该不是真生气吧?”
江衔玉神经下子就绷紧。
依在病床上少年脸色白白,喉头明显有些发涩。
就像是备受欺凌后有条件反射,哪怕只是猜想江离生气,他便已经吓得惊慌失措,就连眼眶都彻底红。
“,就知道。”
大哭要人哄上半天,如今却时不时就要割腕取血。
而他体内那至尊至贵天灵血……
如今,也不过是为他江衔玉制药所用药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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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唯让江衔玉不满意,大概就只剩下燕昱澜始终对江离过于温和宽待。
之前他快快活活当暗卫时,可从来不会留心去听自家主子跟小白脸兔儿爷凑在起时候到底在嘀嘀咕咕什。
如今他自己成“主子”,才开始怀疑,自己那早已嗝屁主子到底是真傻
江衔玉死死咬住嘴唇,身体在被子下簌簌发抖。
“小时候,他就不喜欢,而且在魔教那多年,他直是高高在上公子,而却只是名杂役……在他心中,恐怕就是这世上最低贱最卑微人。他是那宁折不弯个人,如今却要为献血,哥哥他怎可能受得这个……”
说话间,江衔玉像是已经怕到极点,下床便踉跄着想要往外冲去。
“去跟哥哥解释,,其实不想这样。,宁愿已经死,也不想他那生气。出生,本来就是欠他,实在不能欠他再太多呜呜呜……”
说到最后,江衔玉声音渐渐变得干涩无比。
虽然燕昱澜解释过很多次,是为江衔玉,他才会留着江离性命为他制药。
可是,那是江离。
江衔玉是见过花伏鸠如何被江离勾引蛊惑到神魂颠倒,任其所求,天知道江离是不是真有什龌龊本事,才能勾得男人这般失魂离智呢?
燕昱澜为取血,每隔半旬就要去南山跟江离单独相处。若说江衔玉真能放下心来,显然是不可能……
就好比此时,江衔玉忽然就发现,他把话头引向江离,燕昱澜态度就变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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