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生命最后
瞬间，白露看到那张脸正在不断变换，变得更加精致、美丽……更不像是人类。
“你……到底……是什
东西？”
被死亡彻底吞没之前，白露不甘心地发出
最后问话。
而被他质问怪物则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歪着头思考很久。
“
已经不记得。”
“已经学会，他刚才表情。”
“觉得‘那个人’会喜欢。”
……
怪物们口中“他”，毫无疑问就是自己吧？
白露并不蠢，他立刻就反应过来。
似乎有另外
只怪物出现，因为说话声音跟之前那个完全不样。
然而，无论白露怎努力，他早已模糊视野中，却始终没有浮现出第二道影子。
“如果是他话，应该会喜欢吧。”
“得漂亮点，才不会被嫌弃。”
“是啊，如果是丧尸话……人类不喜欢。”
得自己已经掉进硫酸桶中。
皮肤，血肉，乃至于神经，都在被什东西毫不留情地腐蚀着……
在梦境中从未受过任何伤害“主角”这时候早已失去原本妍丽美艳，他尖叫不已，整个人扭曲地倒在地上疯狂地挣扎着。
“救命！救命！别这样对——”
他涕泪交加地恳求着，然而即便是如此可怜哀求也依然没有用。
“找很多个世界……”
“想应该是叫做陆九……不对，还有个名字……陆星野……不，不对……他不是这样称呼……
自己不是主角吗？可是为什……为什最后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这切，都跟梦境中发展完全不样啊……
白露想不通。
然而想不通也没有用，在这刻他唯能做，只有睚眦欲裂看着自己面前那沥青般软肉，在他面前缓缓地开始变形。
怪物模糊轮廓逐渐清晰起来，仿佛有只无形大手正在捏着橡皮泥，塑造着形状。
就像是群尚未长大孩童，怪物们用天真无邪笨拙话语仔仔细细地讨论个不停。
最终，它们得出非常致结论。
“还是换个模样吧。”
“这具身体太臭，而且，吃很多人……会被嫌弃……”
“所以就用他模样去见‘那个人’吧。”
被溶解痛苦灼烧着人类脆弱神经，而白露，最终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地上动弹不得。
鲜红血液在地上蔓延开来，然后又被那些沥青状粘液吞噬殆尽。
“……好恶心。”
冥冥中，白露仿佛听见有个声音在嘀咕。
“可是这家伙皮，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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