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片刻,桑游摸着下巴严谨开口:“
迎面拒绝三连。
桑游:“……”
就知道。
多说两句话都能把他累死。
趁人还没转过身去,桑游拿着发言稿紧赶慢赶,口气都不带喘叭叭完:“下星期小太爷爷出生得去趟钟山医院不去话老爷子得把腿打断。”
奚迟:“另只手。”
桑游啊声,想起正事来。
他抬头看向树上人,许是日光有些刺眼,奚迟半侧身避着,即便是这个死亡角度,奚小少爷眉眼依旧精致,人面桃花,好看得气人。
于是他决定气人。
“下星期开学典礼没忘吧。”
奚迟打个哈欠,仍是困恹恹样子,语气却清明不少:“真去过。”
不仅去过,还星期去两趟。
毕竟没人能受得30度天披件校服外套。
奚迟动动因着长时间保持个动作而有些发僵指节。
这个星期…严格来说,是这小半个月,身体都有毛病。
皮书卷巴卷巴往兜里揣,看着树上困到不行那团,忍不住皱眉:“又不舒服?”
“怎回事啊?这都个多星期,症状只增不减。”
每天困恹恹就算,关键还畏寒,这末伏天硬是给冻出毛病来。
桑游心道不行。
“下来,陪你去医务室看看。”
良久沉默。
三分钟后,奚小少爷才颇为不耐地露出个金贵后脑勺,语气冷淡:“要你去接生?”
桑游噎。
那倒也不至于。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头子性子,百年,小太爷才从‘大棚’里催出来,按照玄武卦象,全族凡是能走全得去候着,那阵仗,没比你出生那次小多少。”
“原定不是这个学生会主席做学生代表致辞吗,可……”
“可”字出,奚迟都懒得往下听,直接抬手打断。
“困。”
“不舒服。”
“就先到这里吧。”
明明还只是八月末,身上却总缭着股子凉劲,晒都晒不化。
烦。
“那医务室老师怎说?”桑游追问。
“目前没什大病,有待观察,下次再来。”奚迟学着医务室老师语调,要笑不笑地说完,又怕桑游唠叨,随口起个话头:“手上拿什?”
“每次谈身上毛病就给转话题……你说这个?”桑游举起红皮书,“不你给吗,山海中将迎来百年未有之大骗局…呸,大变局。”
树上那团显然不太想动。
也不太想说话。
过好会儿,桑游才听见回答。
“去过。”
桑游:“你再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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