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迟反应会儿:“抽屉。”
说着就把手伸进桌膛,像是要给江黎拿。
见人找得辛苦,江黎又说句“坐好”,自己俯身去拿。
杯子放得不算隐蔽,就贴侧壁放着,江黎拿过水杯,转身走出没两步,听到身后凳脚擦过地面声音。
奚迟起身,头脑依旧昏昏胀
期间奚迟直安安静静坐着,不吵也不闹。
“琼草粉能喝。”江黎问。
喝醉人要理清话里逻辑似乎会有些费劲,江黎换种更直接问法:“琼草粉喝过,有没有过敏药。”
毕竟若木金贵。
好在眼前这株若木还没那“金贵”:“没有。”
除眼尾和颊边被酒劲浸得有些发红,其余看不出点喝过酒迹象,眼神甚至都是清明。
如果不是动作比平时慢几拍,比起醉酒,更像犯困。
江黎大概知道为什桑游这肯定说人没醉。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江黎接过奚迟手上袋子。
奚迟摇头。
也不遑多让,哪怕隔着校服外套,都能清晰地感知到因着有些近距离而不断升高体温。
“拿着,”江黎把右手上拎着袋子递给怀里人,“提得。”
奚迟只听到“拿着”两个字,抬手接过,顺势往袋子里头看:“拿什。”
“琼草粉,还有点吃。”江黎空出手,找钥匙。
“你没吃晚饭?”奚迟问。
江黎自动代入后半截。
“没有过敏药?”
“嗯。”
妖族解酒药再有效也得用开水泡。
江黎:“杯子呢。”
江黎从柜子里拿出从钟山拿体温枪,奚迟身上有点烫,大概率是喝完灵酒后体温上升,但症状和因为返祖症牵出些心因性发热很像。
奚迟视线直追着江黎,最后落在那把体温枪上,江黎开口让他坐好。
体温枪在耳旁发出“嘀——”声响,温度显示37.1,正常范围。
没发热,还好。
江黎把校服外套脱掉,随手挂在椅背上,转身拿过进门就被他放在桌上袋子,从里头拿出从医务室拿来解酒琼草粉。
明显又只听半截话,刚刚听是前半截,现在听是后半截。
江黎有些好笑,也不知道该说什,说反应快,话又只能听半截,说反应慢,还能从“点吃”中分析是不是晚饭没吃,只不过分析错对象。
奚迟还想去开袋子,江黎只好将人按在怀里:“站好。”
进门开灯,江黎扶人坐在椅子上。
刚刚在外头走廊光线昏黄,江黎看不太清奚迟脸上神色,进屋开灯才发现,人似乎挺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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