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嗯”
声，听着懒洋洋
。
“后来那半杯酒你也喝？”
“嗯，”江黎回道，“说倒都倒。”
奚迟：“谁说…桑游？”
“嗯。”
“没事，就问问他酒后劲。”奚迟如实道。
江黎听到这个回答倒是顿下：“怎
不问
。”
奚迟看着他，嘴角抿出个礼貌性微笑，字字道：“因为喝多人不会说实话。”
江黎难得反应会，才反应过来奚迟口中这个“喝多人”指他。
在江黎开口前，奚迟精准预判他要问问题，提前截住，很是敷衍：“没有，不是说你，你没醉。”
奚迟拿着手机，手指点到最底下输入框，键盘刚弹出，视野中便出现只带着念珠手。
那人微曲着手指在手机锁屏键上摁，“咔哒”声，手机陷入黑屏。
奚迟：“？”
……捣乱？
奚迟抬起头来，江黎手指还覆在手机上，可眼神却错不错看着他。
被看着。
金乌酒量这差？
露台灯被关两盏，光线有些暗，江黎眼睫垂着，投下段不规则阴影，也不知道在想什，没回答奚迟那句“桑游呢”。
奚迟有些怀疑江黎喝醉。
虽然他喝得不多，但毕竟是王笛带酒，有阴影，出现什症状都不奇怪。
奚迟：“……”
还劝酒。
真长能耐。
“他让喝你就喝？你自己……”
江黎在心里笑下，面上却不显。
掌心间那枚通宝已经被拢得温热，江黎微不可察地垂眸，看向手腕上念珠，几秒后，将掌心那枚指骨捻到指尖位置，摩挲两下。
他微仰起头，往后靠，将身体完全倚在墙上。
奚迟看他副要站不住样子，上前撑把。
“难受？”奚迟问。
两人站在个略显逼仄转角，头上是老板随意拉起不知是遮阳还是遮雨篷布，光线挡，显得越发黯淡，江黎眸色被映得很深。
“在楼下，丢不，”江黎声音格外淡，“有事？”
江黎没什表情，神情跟往常似乎也没什不同，但奚迟却总觉得江黎语气有些奇怪。
在楼下，丢不……
奚迟：“。”
奚迟想想，还是得给桑游发个消息。
他喝得多，得问问他这酒是不是有什后劲。
“站着别动，发个消息。”奚迟对着江黎开口，说着，垂在身侧手抬起，单手滑过手机屏幕解锁。
两人面对面站着，奚迟没有避人，江黎看着奚迟点开微信界面，然后点进消息栏最顶上那个“心平气荷”头像。
江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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