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低低沉沉笑
声，笑意在这寒气氤氲、幽深禅静
深山中显得分外清晰。
“说清楚点，方便你查。”江黎道。
奚迟：“…………”
奚迟觉得指尖有点麻，抵在指骨上重重按两下，关上手机灯。
他沉默几秒，把手机锁屏之后安静片刻，突然转过身，背对着江黎，然后…有些疑惑地揉揉自己突然开始发烫耳朵。
什
半月文摘？
江黎像是知道他在想什，声音很轻：“不是问什杂志。”
奚迟怔。
杂志名字很熟悉，因为是学校统订美文杂志，专门给学生积累素材用，就放在每个班级阅读角，上次王笛喝醉背大半资料都是上面来。
江黎依旧不紧不慢说着话。
“不穿着卫衣睡？”奚迟问。
江黎把卫衣随手扔在侧：“不冷。”
“啪——”
灯应声而熄。
深山里夜与钢筋水泥浇筑成都市深夜截然不同，没有点人工痕迹，是万籁都歇岑寂。
闲书，就算是晚上睡前翻翻，也都是什晦涩典籍，比如现在床头那本哲学史。
他还问过他为什要看这催眠书。
江黎答案倒也简洁：“催眠。”
他翻过目录，别说什月光不月光，上次他翻时候看篇章叫《强力意志和柏拉图》。
不是说“月光”是从哲学史上看到，只是平日都“强力意志柏拉图”人，突然看起这种“月光”杂志，怎想都有些奇怪。
“题还没做完。”江黎声音再度响起。
奚迟自然知道这个“题”是什。
原先只是想简单看看，可现在……两个男生半夜不睡觉在这里研究女孩子朋友圈算怎回事？
而且他现在暂时不太想听见江黎声音。
“应该是七月那刊。”他说。
奚迟抿抿嘴：“知道……”
江黎继续道：“老付坐班那个晚自习看到，就随便翻几页，具体页数……”
奚迟直接打断他话：“没问你这个。”
……也没问这具体。
奚迟打开手机灯，给江黎照着。
江黎看着被端端正正掀开角保温毯，在奚迟身侧躺下。
“半月文摘，具体几期忘。”
奚迟突然听到江黎声音。
奚迟：“？”
可江黎显然没有再往下说意思。
奚迟不再开口，“嗯”声，重新看起手机，却有些心不在焉。
明明被子里没有风，可他总觉得还有点冷气呛在喉口。
“熄灯？”江黎问。
奚迟转头，看到江黎将卫衣脱下，里头就穿件黑色纯色长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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